皮肉之下谁心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胡贵妃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那你想怎么样。”

曹研大马金刀的坐在她面前，仿佛眼前这个人不是大周朝的贵妃娘娘，而是他厌恶的小佣人。

“我要你道歉，为我死去的爷爷道歉，为我在监牢里受过苦难的家人道歉，为我道歉。”

胡贵妃眼圈通红的看着曹研，她抿了抿嘴：

“对不起！”

她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随即她蹲下身两条手臂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让曹研想起了小孩子被家长训哭的场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皇上为我杀了那么多人...呜呜...对不起...”

曹研嘴微微张开又合上，他想安慰，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贵妃会哭是他没有想到的，明明之前表现的很跋扈，为什么现在又像一个小女生一样。

“我原谅你了。”

曹研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又有些不知所措。

“你起来啦，我原谅你了。”

他把蹲着哭的贵妃拉了起来，堵着坐到茶桌边上。

“你别哭了，我刚才说的话也很过分，也该向你道歉。”

胡贵妃抹了抹自己发红的小鼻子，眼中还有泪花，声音软糯又好听。

“真的吗，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曹研长出一口气，“我真的原谅你了，别哭了啊。”

“虽然你是起因，但被杀的人跟你没什么关系，都是你老公...呃不，都是皇上的决定。”

贵妃还在呜呜的抽泣，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不知道太医们会被处死，皇上不让我出这个院子，外面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止他的。”

胡贵妃说的是实话，她就是一只被关进金笼子里的鸟。

曹研将上辈子安慰女生的话全说一遍，贵妃终于停止了哭泣。

他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

有一杯茶里面是满的，温度正好，另一杯茶是新倒的，所以有些烫人。

曹研把温茶递给贵妃，自己拿着热茶。

“来，过往的一切都在酒...都在茶里，喝了之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他一饮而尽。

贵妃嗯了一声，先是抿了一口茶，然后又喝了半杯。

曹研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哄好了。

“既然贵妃没事了，你我恩怨已清，那臣就告退了，山高水长莫要再见了。”

“等一下。”贵妃的脸颊有些发红，应该是刚才哭的。

“小红说你会写诗，还发明了让京城百姓冬日取暖的羽绒服，这是真的吗。”

曹研嗯了一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小红。

这不会是我的私生饭吧...

他正想着，贵妃突然朝他走了过来。

此刻的贵妃呼吸不均匀，整个人也看起来软趴趴的，脸颊红的厉害。

“曹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