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眉头特别浓密的白甘,坐在曹研对面,他手里拿着一根香烛,散发的味道让人安神。
“又见面了,虽然你看不见。”白甘轻声说道,在他的边上还坐着一位锦衣卫,看上去两人职位应该差不多。
该不会要唱红脸白脸吧,这种套路曹研上辈子在电视里经常看到。
“我问你说,不然大刑伺候。”
白甘目光冷冽死死的盯着曹研。
“你可知我们锦衣卫的职责是什么?”
“小人不知?”曹研轻声回应。
“锦衣卫的职责是监察百官,护卫大周,保护百姓。”白甘边上一位光头锦衣卫笑嘻嘻开口:“所以伤害大周百姓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
这算什么...为后面要说的内容做一个铺垫?
曹研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火,烦躁异常。
“昨天你去了哪里?”
“我跟父亲去了南街,找一位叫林山的老人去开天门。”
明明你就在边上看着...曹研犯不着隐瞒,如实回答。
“前天去哪里了?”
曹研心中一紧,那正是杀张白坯的那一天。
“草民一整天都待在家中,没有出去。”
“你撒谎!”
白甘猛的一拍桌子,将桌上杯子里的茶水都惊出了几分。
“小人冤枉,我一整天都没有出去。”……我那天是女装,不信有人能发现。
“城外有一个荒村,荒村里有一棵果树,明年果树结出的果子会异常甘甜,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这曹研心如死灰,面色惨白。
“哼哼,说不出话了!”白甘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曹研。
“你不说,我告诉你,因为那棵树下面埋着一个人!”
完了!
前天曹研确实把张白坯的尸体埋在城外的那棵果树下面。
完了!这下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杀人的事情怎么会被我知道。”
“实话告诉你,每一个城门都有锦衣卫把守,来往的马车都记录在案,更何况观星阁的楚涵宁亲口承认她曾给过你一瓶变声药。”
“一个瞎子心思竟如此缜密,竟然能想到扮成女人杀人。”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哈哈哈!”曹研靠在椅子上,大笑不止。
“你笑什么!”
曹研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狂笑。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才开口。
“我笑你们锦衣卫无能!”
砰!
白甘一拳垂在桌子上,“大胆!”
“大胆?我看你们才是大胆,一口一个为了黎民,一口一个百姓,不过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狗而已。”
白甘猛的站起,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曹研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白甘的愤怒。
“你们敢说自己不是一群狗东西?你们善恶不分还整天说着保卫百姓?”
“张白坯整日行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我亲眼看见他当街抢十一二岁的女孩,要送给你们某些大人物当小妾,要把孩子的母亲卖到妓院。”
“请问,百姓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
“我是杀了人,但我杀的是个坏人!杀的是你们不敢杀的人。”
“你们算什么东西,对待好人重拳出击,对待坏人唯唯诺诺。”
白甘阴沉着脸,从火炭里拿出烧红的烙铁,火星在上面滋啦滋啦的跳。
“我曹某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家人无关,我才不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