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坯咬着牙,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但活命的法子还的想。
刚才自己之所以没感悟到仙气,是因为第一百件骗人的事没骗成。
不如一会服软,继续骗人,只要骗成了自己就开悟了,没准能活下来。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曹无趣皱着眉头问。
平头小百姓可斗不过礼部尚书。
“我们是否要搬家?”
曹研心乱如麻,一点头绪都没有,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名火,眼睛瞥见张白坯,手里匕首一横,拉着他的耳朵,狠狠的割了下去。
一整个血淋淋的耳朵被扔到了地上。
都是因为这个无赖,家姐才被官家的人盯上了,还作什么美人盂!
想到这曹研恨不得抹了张白坯的脖子!
张白坯疼的啊啊直叫,曹无趣又用破布把他嘴给堵上了。
“等等,这个张白坯嘴里一句真话没有,他没准是骗我们,自始至终礼部的人没露过面,都是他在找咱们麻烦!”
曹无趣没把张白坯当人,照着他肚子又是两脚。
似乎也有道理...曹研点点头,“这个泼皮骗咱们,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想拱我们和礼部尚书家的火。”
“他想让我们对付礼部尚书的二儿子,而一旦我们先动了手,没仇也变有仇了!小仇就变死仇了。”
曹研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想了要不要离开京城,要不要主动去当个马仔,换家人平安...
最后他长出一口气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眼下秋猎在即,京城暂时还出不了乱子,只需要不让家姐出门,保护好她就行,毕竟咱们也不知道张白坯嘴里有几句是真话。”
“要是他狗仗人势,说不定欺负家姐的就他一个,跟礼部尚书家没关系。”
“大哥说的对。”曹无趣点了点头,随即脸上又有些失落,“这次把他抓来一点线索都没有,真是做个无用功。”
曹研摇了摇头,“这怎么能叫无用功呢,不管怎么说都解决了个麻烦的人。”
感受到曹家兄弟的目光,张白坯心中一紧,不顾掉耳朵的疼痛,生生用舌头顶开了嘴里的破布。
“你们先别激动,听我说,我就是一个跑腿的,人家让干什么干什么,这事跟我没关系,但尚书家二儿子我还是能说上话的,到时候我多在他耳边吹吹风,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张白坯全身打着哆嗦,显然是真的害怕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曹研没给他这个机会,闪着白光的匕首猛的插进了张白坯的天灵盖。
红的,白的的浆子血液,随着曹研拔出刀子,全都被带了出来。
曹研和曹无趣对视一眼,都没有在对方眼里看到一点恐惧。
从小在京城长大的兄弟俩,不会说话的时候就被抱着去菜市口看杀头了。
看多了杀头,杀人也就不恐惧了。
杀人虽然不恐惧,但曹研心里也说不上多舒服。
虽说作为穿越者杀个坏人很正常,但还是有点难受,这大抵就是穿越者的宿命吧!
更何况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曹研没时间去感叹,从张白坯身上解下银袋子之后,和小老弟一起把他抬了起来,扔到昨天就已经挖好的坑里。
埋好土,两人在马车上拿了两捆给死人烧的黄纸,烧了。
曹研嘴里念叨两句阿弥陀佛,早死早超生之类的话,弄完两人乘坐马车回到了家。
而张白坯...就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