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敷花魁抱着琵琶一副忧愁美人的模样。
“对不住各位,扫了大家兴致,今日是我在这最后一曲了,攒了十年的银钱,终于能替自己赎身了。”
“既是赎身应当是大喜的事情,为何花魁娘子还这般忧愁。”
台下有学子疑惑不解。
韩敷花魁闻言潸然泪下,让她看起来又多了一分凄凉的美感。
“我十七岁被父母卖进青楼,如今过了十载,老家早已没人,自己还有个弟弟,前些年也战死沙场,如今只剩我一人。”
呼,青楼里再次静了下来,父母亲人都不在,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
又过了一会,韩敷花魁正准备离开,突然不知是哪位学子大喊一声,“不如我们写诗一首,赠与花魁娘子。”
这个提议立刻让白鹭书院的学子们躁动起来。
读书人本就好作诗,万一写出一首好诗借着今日的名头也能传播出去。
“可是到时写出诗以后,该由谁评判呢,总要排出个第一第二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位于4楼的大儒,诗王于无华在这,诸多学子不愁分不出胜负。
青楼的的管事见此赶紧吩咐人去准备笔墨纸砚,如此多的读书人在此,今晚若是有人能写出几首绝世好诗,那青楼的名声就能好起来了,虽然比不过教坊司,但改善一下口碑还是好的。
几分钟后宣纸,毛笔,砚台被分到每一桌上。
曹无趣没理会继续坐在那喝茶。
“二郎,你不写一首?要是真写出一首好诗这可是会名动京城的。”
曹研笑着打量着自己的小老弟,他知道二郎写诗作词一向不好。
曹无趣瞥了一眼身为大哥的曹研,语气讥讽的说道:“大哥休要笑我,写诗并不是我擅长的事,反倒是大哥的诗才是惊天地泣鬼神。”
“冬天到了雪纷纷,我与姐姐去尿尿,姐姐尿了一个坑,而我尿了一条线。”
“吭吭吭...”曹二叔听了忍不住笑出声。
曹芸溪嗔怒的推了一下曹二郎。
敢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消遣我,好想打他,曹研怒目圆瞪显得非常愤怒。
写首诗是曹研小时候写的,那时候他的眼睛还没瞎,鬼知道什么脑子写出这么一首诗。
当年给曹研启蒙的秀才听到写首诗,脸都绿了,半天才阴阳怪气的憋出一句,颇有大师之后的风范。
曹研还在尴尬的回忆中无法自拔,不远处的一个学子冲着这边喊了过来。
“曹无趣,可敢作诗一首啊,有胆子跟我比比吗?”
不远处张白坯所在的那桌,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站了起来,言语表情满满的都是挑衅。
他叫林宏,与张白坯一样都是礼部尚书二公子的马仔,但他的名声比张白坯要好上一些,虽然也是一个好色之徒,但颇有诗才。
这会儿过来挑衅想必是要给张白坯报仇。
“得了吧,曹二郎在书院这些年哪里写出过一首好诗,你要跟他比作诗,这不是欺负他吗。”张白坯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两人的声音很大,似乎就是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果然4楼的大儒被吸引了注意力。
“老李,好像是你的弟子被针对了。”
李青痕瞥了一眼楼下,“放心曹唤欢那小子吃不了亏,整个学院就他最能吵架,我都吵不过他。”
曹无趣站起身,没有一点怕的,当着诸多同窗的面,开启了说话半消音模式。
整整十五分钟,十五分钟!
骂人不带脏字,骂了足足十五分钟,要不是同窗和师长都在,曹研怀疑自己这个小老弟能骂上两个点。
诸葛亮活着都得被他喷死。
林宏和张白坯被喷的面无血色,只能说你不敢比写诗,你怕了。
这话说的没错,曹无趣确实不太会写诗,写出来比不过人家就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