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整个寒假，之后就是开学。许大小姐对我和老王荒废生活，只为动画制作的事奔波劳累，倍感震撼。

“你们不做作业的啊！？”许嘉莉冲我们直叫唤。

“做什么作业？！”老王大手一挥，态度潇洒得足够让人原谅。

“寒假作业！”

“哦！不做！”我说。

许大小姐看我态度如此笃定，非常不理解，她惊诧地望着我。

这时候我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老王还有点勉勉强强，反复折腾的痕迹。可他受伤在左胳膊，并不太影响日常生活。

“学校老师会恨死你们的！”许嘉莉生气道。

“不会，会骂死我。”我摇摇头。

“……”

许嘉莉很是不解。她不是个好学生，上课只是混日子，饶是如此，她寒假作业也是完成了。只是这背后富有技巧，算是借助了网络的力量。

“这值得吗？”许大小姐大叫。

“当然值得啊！”我说。

“……”

“不写寒假作业，节约多长时间了啊？最多就挨老师一顿骂，打个比方吧，一顿骂两小时，也比十几天时间短吧？”我解释给她听，“就算找到我爸妈，你看我爸妈像是会管我学习的样子？”

许嘉莉瞬时无语。

她一直羡慕我家的父母，她爸妈总羡慕我家的两个孩子。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场景，当真有趣！

“张幕，我看错你了……”许嘉莉说。

“看错什么？”我不以为然，“我节约时间出来，不是为了玩，是忙！我寒假比你休息的时间，不知道要少到哪里去了！”

“……”

这当然是我们的闲侃。

到了寒假结束，新学期报道时，老师并没有批评我多长时间，整个训话就一杯水沾湿了嘴唇的工夫。

因为老师们都知道，之前我住院去了，虽说伤筋动骨也不影响写作业，但出于面子和人情，挨骂就少了不止一时半刻。

只有闻训洋那家伙，大致知道我寒假在干什么。

“你再怎么努力，能成为李为迎？”闻训洋尖着嗓子说。

我只装作没听见。李为迎是国内著名的导演，我也挺佩服他的，仅仅是艺术画面和叙事结构上。他的思想很老套——可能摆三十年前，是摇着旗杆的领军人士，但现在，网络对他骂声一片。好在他拍摄手段，真的挺高超，老道得吊打年轻一代导演，所以偶尔观看下，学习借鉴。

所以看着他，我心里坚定了一股信念——没事别上网，然后隔个三五年，休假个两三月，上网看看评论区的谩骂，把自个骂醒，再好跟上时代。

“不能。”我说。

我心想，我姓张，他姓李，我就算再穿越一次，也没有道理一定穿到他身上啊？！

闻训洋听到我的话，心情舒坦点了，他以为我认怂了，一招手，叫我离开，接着翘起兰花指和我们班主任说年长开会的事。

之后就是开学，我们又陷入紧张的学习中。因为动画剧本完成，分工也很明确，动画制作不比演员演出，出的幺蛾子不知道少多少，所以也比较清闲点。反正画不是我画，审也不是我审，就起一个联络监督作用。

肖川职业病使然，天天待在办公室里催稿，我只要两三天联络一趟，看看进度怎样，有没有需要修改返工的。日子要比之前清闲点。

“这日子太痛快了！”我说。

“没错，要不以后也做动画吧？”老王说。

“没市场，没钱！”我说。

“……”

“动画市场多大？影视行当市场多大？”我反问老王。

“……”

“成本也不是一回事！”

只要市场够大，烂的，都能捧成好的。“……自己拍，自己颁奖。”我说，“就有人捧了。”

“动画界也可以颁奖啊！”老王说。

“没人看奖项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