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不清楚这严家的底细,又是一老翁拉着自己,稀里糊涂下就被请进了严府之中,大堂之上。
“将军切勿拘束,就当自家宅子随处逛逛,老朽去后屋准备准备。”说完又招手唤来几名下人,“好生招待吕将军,若有丝毫怠慢,饶不了你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吕布在这严府上下晃悠,且说说这严老爷子匆匆忙忙回到后屋之后,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就叫来了自己的夫人。
“快,墨娘在何处?赶快让她梳妆打扮,今日有贵客上门!”
夫人不解道,“贵客?那中朗侍不已经来过了吗?哪里还有贵客?”
“这等奸佞之辈算什么贵客?”严修板着脸呵斥道,“现在这位才是我严家的贵客,事关我族此后百年荣辱,你说他算不算贵客!”
夫人见严修这模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有些慌乱,“可...可墨娘今日身体不适,她.....”
“不适?”严修闻言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块去,“带我去她房间,老夫要亲自和她说。”
事关重大,夫人也不敢不从,一溜小跑就领着严修到了一清幽之处,两人上前敲门道,“墨娘,爹娘来看你来了,快开开门。”
“墨娘,爹来看你了,快开门。”严修语气急促,哪里有丝毫关切之意。
里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片刻之后,门开了,面容姣好的婢女俏生生地站在前面,屋外吹来的风让婢女忍不住晃悠,显出了身后的倩影。
木钗斜插,翠袖巧裁,素体轻盈,纤腰婀娜,手似春笋半舒,脸若嫩玉拂面,眉如初春柳叶,唇映浅晕微红,一袭素衣披在身上衬得人更平添几分清冷素雅,好一位俏佳人。
“墨娘见过爹爹娘亲,因身体不适故开门迟了些,还望爹爹娘亲见谅。”墨娘轻轻咳嗽了两声,欠身行礼道。
严修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不过下一秒就悄然无踪,缓慢走进房间之中径直坐下,挥挥手示意墨娘等人都靠过来后,严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墨娘,你打小就懂事,爹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你一直都是个聪明孩子,这晋阳城多少男儿都不如你,爹有时候就想啊,如果你是男儿身该有多好,这样爹走了以后,这严家也不至于没个依靠,可你不是,你那哥哥又不争气,若是严家在我手上没个善果,爹当真是死不瞑目,无颜去见我严家的列祖列宗啊!”
言及此处,严修潸然泪下,墨娘也跪了下来,轻轻擦拭着眼泪。
“墨娘,现在雁门郡的太守,我大汉的骁威将军吕布就在我严家府邸之中,为了你,为了爹和娘亲,也为了我偌大一个严家,爹有意撮合你与这吕布,若你与他结成好事,我严家也算有个靠山了。”
墨娘的头始终低垂,双肩不时抖动,发出啜泣之声,默然良久方出言,声音清冷分外好听,“墨娘身受父母大恩,也是严家后人,自当听从父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