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没有遇到他喜欢的人吗？”

“有啊。只不过不在了。”

“他占有欲不是很强吗？”

“是啊，那他能比阎王强吗？”

何智对死亡的描述，就像在说明天的天气很好那么正常。

宋宁反应了一会，垂下眼眸，“哦，不好意思。”

何智摆摆手，“已经过去了。”

“他很喜欢那个女生？”

“喜欢，怎么不喜欢。他啊，为了她差点死了。”何智的笑带着一点苦涩，“这段感情会在他心里放一辈子。宋宁，你跟他不会有结果。”

“我以为你会支持我。”

宋宁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以为的。她对苏锦的感情小心翼翼，但是在何智面前，没了那些伪装。她以为，至少在很多时候，在她对苏锦的事上，何智都是默许的。

“人不对，再坚持都没用。”

何智在感情上意外的很干脆，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连委婉都没有，大刀阔斧，直进直出。如果有一天，她觉得她与张遥在一起是个错误，她一定会毫无瓜葛的放弃。她这种人，最有情，也最无情。

“好吧。”

何智知道宋宁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即使她嘴上如此说，心里对苏锦也还是不甘心的。毕竟，苏锦也没有亲口拒绝，不是吗？

可是，苏锦会亲口说的，这是时间问题。

两人后续聊天聊地，不过再没说起过苏锦。

6点多一点，宋宁的助理肖颜急冲冲的推开房门，跟宋宁说，她要是再不回去，下次就得禁足了。没办法，宋宁只能跟肖颜先走。

不过何智也没单独呆多久，宋宁走后不到一个小时，张遥进来了。他穿着一件运动外套，造型是意外的很休闲。

何智住的这家医院是离智尔较近，它处于市中心和警局的中间。如果张遥是从警局直接到这边的话，边也方便，车程不到半个小时。

张遥会来，何智一点都不惊讶，自然也就没有惊喜。

只不过盯着他手里的纸盒，还是有点好奇，“你手里拿的什么。”

“粥。”

张遥将病床上的移动餐桌摊开，把瘦肉粥、一叠小菜、一叠蒸饺还有一小盒醋一一摆好。掰开筷子，递给何智，“可以吗？”

何智接过筷子，她是伤了左肩，右手完好无误。

夹了个蒸饺，还是热乎的。何智将整个饺子都放在醋盒里滚了一圈，才放进嘴里。

“好吃！”何智握着筷子递给张遥一个大拇指。

饺子是荠菜馅的，肉末不多。荠菜在成馅时，已经用热水过了一遍，所以吃起来少了那种地菜的涩味，但是非常鲜。加上里面添加了玉米粒和香菇粒，口感上很有嚼劲。其实在包饺子上，香菇似乎是必不可少的一项材料。但是在其选材上，还是有点讲究。至少干香菇用水泡发后，比市场上卖的新鲜香菇要好得多。这饺子馅里的香菇就是干香菇，那种特有的香味，是鲜香菇所没有的。

张遥见何智是真的觉得好吃，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还以为像何智这样的人，吃不惯这样的小吃。

“哪里买的啊？”嘴里的饺子还没咽下去，又就小菜喝了口粥，“我到J市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张遥见那盘已经见底的醋，答非所问，“你很喜欢吃醋？”

何智摇头，“不喜欢吃醋，我喜欢喝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