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卫这下听懂了,不约而同的让开位置,姜河走了进去。
一踏进县府大门,里边便传来一阵酒林肉池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走去,来到公堂,见着知县蒙着眼睛正和一众丫鬟玩躲猫猫的游戏。
天高皇帝远,还真当自己是商纣王了!
丫鬟们见他走进,捂嘴窃语的跑开了,想必是没少见这场面。
“小娘子,你在哪儿啊~”
知县大老爷玩的不亦乐乎,寻着寻着一把就扑到了姜河面前,上下一番摸索,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因为女人不可能这么大,不,是不可能有。
遂扯下眼带,一眼见着面前铁骨铮铮的汉子那幽怨的双眼,吓得直往后跳。
知县没见过姜河。
“你…你是谁,竟私闯县衙大门!”
“姜河。”
知县一听,顿时双腿发软。
“你没死!”
“阎王不收。”
知县虽是慌张,也还有理智,明白得行缓兵之计,故作镇定的坐下,抿了口茶。
“那你找我,所谓何事?”
“关于你辱我父母一事。”
“哦?”
这知县倒是不得其解。
“此话怎讲?”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两边高堂育我十几二十载,未曾舍得动过一棍一鞭,而你这厮昨日却将其如此践踏,实在是罪该万死!”
知县也是第一次听着如此清新脱俗的报仇理由,不过他一点也不慌,因为后边闻着动静的捕快已经赶来,瞬间就将姜河团团围住。
姜河认出是打自己的那群壮汉。
“照你这么说,我就算是死在你手里也是罪有应得了?”
知县此时好不威风,一言一行皆是不屑。
“不过你可知刺杀朝廷命官是……”
他话音未落,一抹鲜血直接溅他脸上,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着捕快们的脑袋像是冬瓜一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上边的眼睛都还未来得及闭上。
姜河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眼也不眨道。
“师父说要黑白分明,可你等活着也是当狗咬人的命,不如趁早投胎。”
接着又盯着知县。
知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那里知道一个破郎中有这般本事,别说七个脑袋,就是再来七个也不够他斩啊!
他像是回光返照那样脑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寒窗十年,中榜之后的那份喜悦和辛酸苦辣,以及这一路走来的勾心斗角,和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他快速做了个决定,扑通一声跪下。
“姜爷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惹怒了您,您可不要和小的一般计较啊!”
姜河不说话。
“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早就听说您姜家和县府地基犯冲,这才出此下策,实属…”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学舌小儿,夫人肚中还有一未出世的孩子,姜爷你高抬贵手,小人日后一定尽心尽责,做个清官!”
姜河回头离去,知县大喜,却又听姜河道。
“给你这点时间本是要你交代遗言,谁知说了这么一通废话,可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了。”
“小的…”
知县刚一开口,一把利剑就刺穿他的胸膛,而后往后一收,顿时血溅长空。
……
姜河站在县衙门口,似神清气爽又前路渺茫。
两守卫见着剑上血迹,皆不敢言语。
姜河向前一步,看着另一尊石狮,举剑一挥,那石狮又立刻化作一堆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