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广惠满身煞气,被孙安误会了,因此二人才有一战。
“这厮竟如此禽兽不如,我争些儿救了个畜生,大师莫怪。”
孙安听得分明,知晓自己误会了义士,连忙赔礼。
“也怪我急躁,不曾说明白,孙兄不必放在心上。”头陀见状,并未不依不饶,打个稽首道。
眼见误会解除,乔道清笑道:“都是同道中人,正是不打不相识。不过广惠大师一身气势的确惊人,便连贫道见了也是心惊。”
广惠闻言道:“我自小便见不得不平,后来辛苦学成武艺,但见恶人便要杀之。”
说着摩挲其颈项间那一串数珠来。
“只这串珠子便是我所杀奸恶之人顶骨所制,也因此养成一身煞气,多曾叫人误会了。可贫僧自问杀人虽众,刀下却未有一个冤魂。”
众人听了都是咂舌,唯独孙淮还是疑惑,这样的人,不该籍籍无名,好像有些印象,可却不明了。
“大师一心除恶,与我山寨不谋而合,何不留在梁山,我等共襄义举,不失为一桩美谈。”广惠如此了得,孙淮来不及细想,便出言邀请。
岂料广惠却道:“寨主开口相邀,本是头陀荣幸,奈何江南处尚有几个恶人不曾除去,且容我一段时日,待事竞,贫僧转归之时,必到大寨聚义。”
“大师既有要务,小可也不能阻拦。”
广惠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孙淮自然不能强留,虽不知这一去要多久,但总有归来之时。
“无论何时归来,梁山总有大师一头领之位。”
“多蒙寨主厚爱,广惠必不负之,江南事毕,将尽快赶回。本来贫僧还欲往孟州走一遭,如今看来,为了早日与众好汉们相聚,便先放上一段时日无妨。”
他说完这话,孙淮忽的忽的灵光一闪,暗道:“我竟争些将这一对贼男女忘记了。”
如今广惠身份在其心中,基本已是明了。
原轨迹之中,孟州十字坡上开黑店的孙二娘害了个头陀,后来其物被武松所得,才有了行者的称号,从时间上来看,如料不差,那被害之人应该就是广惠了。
“忙于山寨事务,竟未曾想到去除了他们,是我的过失,幸亏于此遇上了失落之人,却不能再容那两个贼夫妇。”孙淮心中想着,只是不好说出来。
广惠虽决定不往孟州去,但孙淮还是提醒道:“大师一路远行,切记当心路途之中遇上黑店。”
说完又为其讲述了此前在朱贵店中所见到的景象,广惠听罢深深点头,直道:“寨主嘱托,贫僧牢记心中,但凡住店,定多留心。若叫我遇上这等贼人,也必饶不过他!”
听广惠所言,显然是留了意,似广惠这等高手,防备之下,遭遇不测的可能是十分小的。
众人叙话许久,才想起还有个丐帮舵主昏迷不醒。
似这等人,自然不能留他性命,不过在这里杀人也有不妥处,孙淮便决定将其带回山寨处死。
孙安叫醒老父,一行人与广惠分别,连夜往梁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