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诺顿馆里，面对阔别多年的儿子，乔薇尼眼神躲闪。

“一点都不好。”路明非澹澹地回道。

“妈妈对不起你……”

“路麟城在你们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吧？”路明非不想演无聊的家庭剧，上来就问正事。

路明非不是薄情，进入阿瓦隆的时候，他就用魔术侦测了整个岛屿，但他只感知到了一个幸存者。

楚天骄被锁在棺材里面，所以魔术感知到的幸存者就只有乔薇尼一人。

找到乔薇尼的时候，路明非从她的崩溃状态就已经分析出了大概。路麟城多半已经没救了。

跟诺诺说的那些狠话，其实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们在北极异常点调查的时候，遭遇了秘党派来的杀手。你爸爸被炼金子弹杀死了，我在情急之下跳海，意外之下掉进了尼伯龙根。”乔薇尼说起路麟城的事，还心有余季。

乔薇尼在阿瓦隆被困多年，由于找不到出去的路而精神崩溃。之前由于世界树的影响，尼伯龙根领域内的所有生物都不会自然死亡，即使不进食，生命力也会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

乔薇尼试过割腕和上吊，但就是死不了。心灰意冷的她，找了一处洞窟躺倒不动，就那样过了十年。

富山雅史的治疗方案是，把乔薇尼被困尼伯龙根那些年的记忆都删掉。这样，乔薇尼就还是掉进阿瓦隆之前的乔薇尼，虽然会因为路麟城的死而伤心，但是不至于失去活下去的意志。

所以在乔薇尼看来，她刚刚跳海，然后情景就跳回了学院。由于阿瓦隆提供的无尽生命力，乔薇尼现在看起来依旧很年轻，但事实上她已经四十多岁了。

诺诺告诉了她这些年发生的事，她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哼。果然。”

“对不起，早知道我们不该把你抛下的……”

“你们抛下我是秘党的安排，我不怪你们。”路明非摆了摆手打断道，“再说，我现在的人生已经很满意了，老婆们都很有钱，财务自由，想干嘛就干嘛。”

“你结婚了？”

“嗯，就是刚刚那三个。”

“那三个女孩……”乔薇尼犹豫着问道。

她那个年代的观念都是一夫一妻，出轨是要被千夫所指的。然而自己的儿子却同时跟三个女孩不清不楚的，这令乔薇尼难以接受。

对于儿媳的人选，乔薇尼更倾向诺诺，这一个月都是诺诺在照顾她，她觉得这个孩子知书达理，人又漂亮，性格也好，看样子跟儿子感情挺好的。

“金发的那个是零，你应该听说过了。她是我的前世情缘，我不能辜负她。银发那个是eva，她在秘党解体的时候帮了我很多忙，平时也帮我做后勤工作。她们现在是卡塞尔学院最大的校董。”

“那诺诺……”

“我听说秘党还有个末日派？他们是不是还在北极建了个秘密基地，试图在人类战败灭绝后躲起来苟延残喘？”路明非在乔薇尼问出口之前打断她。

毕竟他和诺诺认识的过程有点……下流。所以趁着话题被引向奇怪的地方之前，先转移乔薇尼的注意力。

“从来没有这种事。秘党成员都是坚定的主战派。这是学院论坛上连载的科幻小说吗？”乔薇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秘党解散以后，我把龙族的秘密公布了出去，许多网友以此为素材写了小说。有个笔名为‘青面兽’的作者，设定了这么一个末日派，他们还捕获了残缺状态的尼德霍格，以黑王的肉身为核心设计了一处人造尼伯龙根。”

“荒唐的设定。他一定是没有写大纲，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塞进来了。”

“还真是那样，他写的那章a级混血种大战北极熊，我看完笑了一整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叶胜揍北极熊跟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