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那男人倒也是好样的,咬着牙就把她送医院去了,自己一天打好几份工。”
“你是不知道老弟,现在穷人赚钱多难啊?那真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驴使啊。”
“不到三个月,噶!男人倒了!
好像是工地出事了,男人两条腿都射了,黑工头当场就跑了。
别说赔偿了,就连欠男人的工资都没了。
全家就剩下这个七八岁的孩子了。”
“没钱,又没人,没办法,女人就从医院出来了,那段时间,他们家啊哭声就没断过。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这孩子八岁不到就开始捡破烂。
不偷不抢,不给的不要。唉,真是个好孩子。
后来又过了几个月,他妈也病倒了,没钱治疗,天天硬挺着。
后来实在挺不住,吃碗自尽了。
他爹接受不了,也疯了。
动不动就打人,就咬人,谁都接近不了。
要不我咋说这小子是个好样的呢!
他就一直照顾他那个爹,那身上被他爹咬的,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轻的。
他那两条腿就是他爹给咬废的。
这孩子是真命苦,烙下一身病根,十八岁了还是七八岁的个头。
后来这件事都传到市长那边了,市长人也不错,给他钱让他去上学,还要给他爹安排去养老院,但这小子放心不下他爹,就全给推了。
“当初,我们都劝他让他放弃他爹,但你猜那孩子说啥?”
马姐突然的反问让秦平一怔,接着他就看到马姐的眼中竟然已经泪眼汪汪的。
“他说这是他爹,就算他爹在不是,这条命也是他爹给的!”
说道此处,马姐再也忍不住有些酸胀的眼睛,抬起手掌手掌擦了擦。
“这件事之后,咱这条街的垃圾就都不扔了,都等着他来就都给他。甚至不只咱们这条街,就连隔壁的同庆三十五中学都把垃圾承包给他了”
说着,马姐指了指各家门口放着的黑袋子。
“当然,我们大家都可怜他,垃圾袋子里总会再有一个袋子。里边放些吃的用的啥的,就当他帮大家处理垃圾的费用了。”
“不过老弟,你这铺子应该也没啥东西能给的。要不你就每天把垃圾给我,我再多塞两个包子进去。”
顿了顿,马姐看了一眼秦平,忽的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唉,现在这世道,没钱不能活啊。你说是不是啊,老弟?”
“啊?啊!”
秦平还在思索刚刚马姐说的事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马姐已经换了话题。
接着他就听到马姐忽地继续道:
“就是呗,要不咋说还是得掌握一门手艺赚钱啊,像做早餐就不错,毕竟那些拥有侍神的大人也得吃包子不是?”
“所以啊老弟,你就别想着刚刚那女孩了。
你姐姐我啊有个妹妹,高中毕业的时候跟你一样也没觉醒侍神。
岁数也跟你差不多,今年才虚岁三十有八,就自己在五里屯开了一家煎饼铺子。
我跟你讲,她那铺子的生意可不比我差!一天少说能赚个千八百快。
再加上她这么多年的积蓄,不得有个几十万?你要是跟她凑成一对,那以后你可就有福了。
至少少奋斗三十年!”
马姐的声音中满是蛊惑,恨不得秦平下一秒答应才好。
听到马姐这神转折,秦平脸色顿时一黑。
秦平:(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