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九天马上过去扶起孟大师。“三位大师,铁锤哥是你们的徒弟,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真的不用客气。”
铁锤在一旁,只知道“嘿嘿”地傻笑,直到回去的路上,还是笑得合不拢嘴。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反正好事儿今天都让他赶上了。
孟大师先带着铁锤在制器坊走了一圈,然后给铁锤安排了今晚的事务。随后,就和铁、王两位大师一起,带着沙九天,来到制器坊门口的一排房间。这里是他们不回家时的住宿之所。
沙九天先是给他们诊了脉,然后让他们把衣服都脱掉,趴在床上,用打穴锤轮流在他们身上击打。击打的节奏有急有缓,有轻有重,三位老人虽然轻哼不断,可还是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
一个时辰过去了,沙九天的脑门上开始出现汗珠,脸色也泛起了潮红。沙九天把房间里的土瓷盆取了过来,然后让三位老人坐在凳子上,他站在他们后面,稍稍调息了一下,然后运功,朝着三位老人的背部各击一掌。
“噗”,三位老人几乎同时张口,朝盆中吐出一大口血,鲜红的血中,还包含着很多黑色的块状物。
“三位大师身体中的暗伤都不重,而且都不是硬伤,多是操劳过度而致。日后,每天按我给你们的口诀,在安静处调息半个时辰,不仅身体会越来越好,而且寿元也会增加。”沙九天略带疲惫地叮嘱道。
三位大师站起身来,一边轻微地活动着,一边用心感受身体的变化。然后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
“舒服!”
“通透!”
“真爽!”
孟大师穿好衣服,笑着对沙九天说:“沙小哥,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不会说什么客气话,反正以后有什么我能帮的,你尽管开口。”
铁大师也是面露喜色,说:“弄了这么长时间,累坏了吧?走,把铁锤那小子也叫上,我们三个做东,一起去宵夜。”
沙九天连忙推辞道:“三位大师,明天一早还要训练,不能太晚回营。我们来日方长。”
“新兵。规矩多。”王大师一语中的。
铁大师也是爽快人,听这话也没有客气。干脆地说:“那好,就来日方长。老王,你去把铁锤那小子叫出来,我去叫个车。小哥累坏了,直接用车送回去。”
第二天一早,五个人刚刚到训练场,姚团帅也紧跟着过来了。
还没等几个人向他行军礼,姚团帅就黑着脸叫了起来:“你们几个很牛嘛,很有背景嘛!这才进新兵营十天出头,就有车马接送。看来这随时出入营区,是不是给了你们很大的依仗啊?”
沙九天一听就明白了。昨天傍晚是药园来车马接,后来又把于贺二人和莽牛送了回来,深夜又是兵器司的车马把自己和铁锤送了回来。他们这是进入训练营后,第一次出营区,就这么大的阵仗,难怪姚团帅发火,肯定是有人在姚团帅面前说了什么。看来这以后必须要注意一点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沙九天正想说点什么,姚团帅却开始对于贺二人训斥上了。“他们三个小家伙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们两个不知道营区的规矩吗?看样子,两位这是抱上大粗腿了。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两个不是都尉,是我的兵。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们回到将军身边去?”
“唰”,于得水把刀拔了出来!双手握刀,刀锋直指姚团帅。
“嗖嗖嗖”,贺本昌长枪舞了个枪花,摆好架式,枪芒紧逼姚团帅。
“你们想要干什么?想打上官吗?快把刀枪收回去。明明知道我打不过你们俩,还对我舞刀弄枪的,太不地道了。”姚团帅直接认怂。
看到于贺二人没有收刀枪的意思,赶紧又开始威胁起来。“你们两个别猖狂,昨晚将军就一直在等着有人给他来调理身体,结果夜都深了,还没等来。你们两个作为将军的近卫,却连个招呼都没去打。所以今天来教训你们,是将军的意思,你们俩有本事,去和将军拔刀舞枪啊?”
至此,一切真相大白。
于贺二人恶狠狠地瞪了姚团帅一眼,收起了刀枪。
一看他们把刀枪收了,知道是被将军的名头震慑住了,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们俩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怕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