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该排练了,程观礼得把剧本再精修一下,争取在牧马人剧组离开首都之前,让老茂儿跟陈小二正式的演上两场。
到了台里后,黄老师没有问他工作的事,反倒问起昨天学习的怎样?
程观礼尴尬的笑了笑,昨天他连书本都没碰。
去琉璃厂遛了一天,捡了个大漏,买到了宋徽宗的一卷字。
晚上关了门看了俩小时才睡,高兴的差点失眠。
此时听黄老师这么一问,瞬间有种没做作业被老师审问的感觉。
“嘿嘿,学了,感觉挺好,您放心吧黄老师,我一定能考上央戏。”
黄老师看了程观礼一眼,笑道:“你呀,哈哈,我不管你怎么学,能考上就行,现在越来越重视学历了,以后要想进入编制在台里做编导,上了大学就事半功倍了。”
“明白!谢谢老师关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行,忙去吧,对了,手头紧吗?”
“不紧,最近厂里在调查我父亲的死亡抚恤金,很快就有结果了,而且我准备给杂志社写点稿子,以后经济上应该不会局促。”
程观礼心想:要是见到古董就买,就算有稿费,也不够花的。
黄老师笑道:“这个可以,那你准备好往哪个杂志社投稿了吗?”
“我听说上面准备推出一个叫青年文摘的杂志,已经开始征稿了。”
“嗯,我也正准备给你推荐这个呢,它是面向全国的,以青少年为读者群的综合刊物,以后的发行量绝对不可小窥,刚好是你感兴趣的,可得抓住机会。”
“等剧本进行最后一次精修后,我就开始给杂志社写稿子。”
程观礼又跟着黄老师一直忙到了晚上。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程建文和程建武弟兄两个已经拘留三天放了回来。
程观礼一进四合院大门,刚好跟程建武走了个对面。
程建武尴尬的看了看程观礼,低头喊道:“二哥,下班回来了?光听说您上班去了,还不知道在哪上班儿呢。”
程观礼眼睛微闭,饶有兴趣的看向程建武。
心想你这小子可真不一般,被打了之后还能这样跟我说话。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你奶奶嘱咐的,但你能主动服软跟我说这些,可见也不是傻子。
你都这样尽力的挽回名誉了,我也不是老倔头,不能落个恶霸的名声。
遂微微笑道:“在央台做场务,兼任编剧。”
“呀!那是文艺工作者呀,难怪你不去机械厂上班呢。”
“嗐,过去的事翻篇了,算了。”
“那不行,我得规规矩矩的道个歉,那天是我不对,你别介意。”
“唉~我不是记仇的人,你要是真想完成所里给你安排的道歉任务,就等到人多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跟我道歉,这大晚上的就咱俩,你道歉了,谁知道呢?”
程建武尴尬的挠了挠头,“是我自个想道歉,跟所里没关系,那都没有的事。”
“哦,那好吧,对了建武,你哥都快结婚了,你怎么不着急啊?”
程建武道:“呃,没找到合适的,我看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再加上我哥还没结婚呢,那就先等会儿呗。”
“我给你介绍一个吧?莲莲怎么样?”
“啊?快拉倒吧,我还没到娶不上媳妇的地步,再说了,你们不是明年就结婚吗?”
“谁说的?”
“前中后三个院都知道啊,胡同里也知道,当然是刘大妈说的呗!还说你们是五年前就定下的婚事,这插队一回来就办。”
“好家伙,够可以的,我知道了,走你的吧。”
程建武嘿嘿一笑,赶紧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