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严辞终究拗不过小堂姐,最后还是戴上了栀子花。
“好好好,我败给你了。”
严辞举手投降,有点无语,佩服小孩子旺盛的精力。
“对嘛,你这样多好看。”
严幼莹笑眯眯地说道。
严辞道:“我可是男孩子,戴花被村里其他男孩子看到,他们可不和我玩了。”
“切。他们不和你玩,我和你玩。”
严幼莹有些不屑,她才不在乎,其他小孩怎么看。
打小时候起,她被教导不能和男孩子玩,和男孩玩就觉得羞耻。
可自从在二姐的指引下,看了众多言情剧,她懂得了青梅竹马,就改变看法了。
老屋院子也没外人,男孩子就一个严辞,因为太过熟悉,没有外人看着她,和男孩子一起玩,别人也不知道,反而没那么多顾忌,她一点不介意和严辞一起玩。
严幼莹就拉着严辞,走到严六堡身前,说道:“严辞好不好看?六堡?”
听到这话,严六堡视线落在严辞脸上,没忍住,捂嘴又笑了那么一下。
近距离看,严辞戴上花,有几分像女孩子,意外的好看。
特别是严辞,那副无奈的小表情,让她有点乐不可支。
就是她小小年纪,她也不知道,她高兴什么,反正严辞吃瘪,她就开心。
今天又是严辞表现特别的一天。
路上她几度回头,几次留意严辞。
以前严辞上山走到半路,就会玩起“失踪”,不知跑哪里去玩了。
以往她都是停下脚步,去叫严辞回来。
可是今天,严辞居然乖乖地跟在身后,保持着距离,不去捡奇怪的石头,也不去拉芦苇杆,更不去来来回回在灌木里钻。
这样子的严辞,她挺喜欢的,有一种奔跑在田间的臭弟弟,突然懂事的感觉。
如果严辞能一直如此就好了,她如是想着。
严辞见两个小丫头,还在看自己,忍不住吐槽道:
“走啦,奶奶都看不见了,我们快跟上。”
两个小丫头闻言,立刻快步跟上去。
三小只又在山间奔跑起来。
……
来到西瓜地,二伯母远远地就看到有两个村里小孩子在地里鬼鬼祟祟偷西瓜。
二伯母用本地话说,高声道:“吔,你们两个小兔崽干什么?”
两个小孩子听到声音,见到人来了,立刻吓得跑开。
二伯母也没去追,只是骂了几声“小兔崽!”
奶奶笑着道:“没事。”
只要偷得不是太多,奶奶一向不在意。
严辞跟在后面,也看到了逃跑的小孩子,摇了摇头。
偷西瓜,以前乡下小孩谁没干过呢。
奶奶和二伯母到了西瓜地,开始检查西瓜的情况,看雨后根有没有烂掉。
西瓜由绿变黄,有些应该是熟了。
高山西瓜,好吃得很。
看见奶奶在翻西瓜,严辞跑了过去,说道:
“奶奶,我帮忙!”
奶奶点了点头,教他“在西瓜底下和上面垫上干草。”
严辞依言,拿着干草,铺在西瓜底下,又盖在西瓜上。
严六堡也帮忙,学着严辞的动作。
“这是干嘛?”严幼莹见状,好奇地问道。
“下雨后,西瓜吸了水,太阳一晒,容易烂掉,所以要垫上干草。”
严辞也不太确定真正原因,只是说出自己以前从奶奶听到的话。
老人家的话,是一辈辈总结出来,有他们的道理。
“哦。”严幼莹点头道,“那上面垫上干草,是怕鸟儿过来偷吃吗?”
或许吧,严辞还真不知晓这其中原因。
几人一起动手,很快忙完了。
严辞、严六堡、严幼莹三个小孩就坐在草地上,望着远处蓝蓝的天,绿绿的山,青青的草。
干完事,严幼叶走到三人眼前,指着旁边干草缝里的西瓜,问道:“唔,这西瓜熟了没?”
逛了一圈,她发现这里的西瓜最大,干草都盖不住,刚才干了会活,她有点渴了,就想吃西瓜。
严幼莹见了,打起小报告:“妈,二姐指了西瓜!”
二伯母顿时骂道:“王八蛋,指西瓜?你想西瓜烂掉是不是?”
“……”
无缘无故地,严幼叶又挨了一顿骂,欲哭无泪,怎么被骂的总是她?
放假前你什么时候回家,放假后你这小王八蛋,这就是母爱吗?
距离可太美了。
旁边的严辞微感好笑。
好吧,什么指西瓜,西瓜会烂掉,这种老人家的话就不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