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路明非转过头来，“怎么了？”

“你读过《堂吉诃德》吗？我记得你高中有加入文学社。”

“没有啊。”路明非晃晃脑袋，“文学社社长是陈雯雯啦，你们不认识，我一个文艺女同学。”

路明非的眼睛闪了闪，“她那种文学少女会喜欢的是《飘》《情人》这样读起来会让人缩在长凳上哭出来的作品，我们高中读的也一直是这样的书。”

“我们哪会读《堂吉诃德》啊！”

杨闻念叹了口气，“文学社不应该是想读什么就读什么嘛？为什么要管你们社长的喜好？”

查尔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文学社当然是看文学少女啊！谁会真的去读文学作品？”

“我啊。”杨闻念指了指自己。

“所以你单身。”

“呸！你不也单身！”

这是他们四个人在西班牙的第十一天。

查尔斯少爷全程请客。第一天就带他们逛了斗牛场，并经历了让胆小的人会闭上眼睛哇哇叫的斗牛体验。

杨闻念身手敏捷自不在话下，查尔斯看样子也游刃有余，奇兰的言灵非战斗型，而且他也没有经受过严格的训练，斗牛的过程中险象环生。

路明非本以为自己会是最垃圾的一个，但是他忘了自己参加了‘青铜计划’为期五个多月的集训，虽然比不上杨闻念、查尔斯，但是比奇兰好上不少，斗完牛出来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脸上写满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之后他们围着这座扼守地中海的国家漫步，把西班牙地图贴在飞镖盘上，作为旅行资金提供者的查尔斯蒙上眼睛盲掷，掷到哪儿就去哪儿玩。

他们逛了‘永恒之城’托莱多，在那座见证了整个中世纪起起落落的、‘停留在16世纪’的石头城市里淋雨，感受着那个骑士尚存的年代的沧桑。

查尔斯说他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骑士。

杨闻念问他现在的梦想呢。

查尔斯回答说，现在他想回到小时候，掐住那个小孩子的脖子对他说‘十五岁的时候不要看《堂吉诃德》’，这样他就能守护好儿时的梦想了。

《堂吉诃德》是一部现实主义文学，是一本反骑士主义小说。

他们来到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第三天了，期间逛了普拉多美术馆，逛了马德里皇宫，在伯纳乌足球场看了皇家马德里的主场比赛。

查尔斯是个球迷，杨闻念、路明非、奇兰都不是。但是现场的氛围太到位了！当所有人都站起来挥舞手臂呐喊的时候，没有人能拒绝加入他们！

哪怕场上的球员你一个也不认识，你也会为他们大力开出的奇迹而高呼！

虽然是混血种，但鱼离了水又怎么能活下来呢？人类世界就是这么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