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是赶紧摆手摇头,可她一甩,身上的滴滴水珠,就飞的到处都是,整了我和刘义一脸的水渍。
“唉唉唉,不是就不是呗,你激动什么啊,你说归说,肢体动作别这么大,丫的甩我一身。”
“哦,不...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有点激动了,可事实情况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刘大根那个恶鬼,只是真的把我当成地主家的丫鬟了...”
说着,春梅就抬起了她的那双死鱼眼,虽然白眼儿让哥们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发现,春梅的眼神儿,应该是那种饱受苦难劳累的可怜神色。
可至于哥们为什么说应该二字,而不是肯定的,那我只能说,我他娘的真看不见她的黑眼球啊!
“那他到底怎么使唤你了?”这时,刘义也好奇了起来,问:“说说具体的,我很想知道一个鬼,是怎么使唤的另一个鬼,而且,还使唤的你还叫苦不迭的。”
“哎,以前的丫鬟能做什么、那他就让我做什么,什么洗衣做饭、捏肩捶腿,端茶送水、洗脚穿衣的,这还不算,刘大根还让我全天二十四小时的这么做!”
春梅说着,那泡浮囊的大白脸就开始了抽搐,很明显,她此刻应该是在哭。只是她是一水鬼啊,浑身上下全都是水,所以,即便是在哭泣,那我也不知道她脸上的水珠、到底是眼泪还是淹死她的水!
还有,我听到现在,也没觉得春梅有多苦啊,这些也无非是一些普通人家的常见活嘛,谁不是这样干的呢?这也没啥好说的呀,而且,都做鬼了,那还用得着穿衣吃饭吗?什么洗脚端茶的,这些小事,在他们鬼的身上也完全的用不上啊。
“你....你们鬼还用得着吃饭?”
我都有些怀疑这春梅所说的可信度了,心想,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而且,连刘义也不相信的话,那哥们肯定大嘴巴抽你,因为哥们最讨厌那些造谣的长舌了!
“我苦就苦在这了....”
但不成想,春梅却哭声更大了,气都倒不上来似得,哏喽哏喽的说:“我....我...我们鬼,根本用不着做人时候的那些琐事,可他刘大根....就是个变态,明明没衣服需要洗,他就是变一盆怎么也洗不干净的脏衣服给我,他不用喝茶吃饭,但就是三更半夜的叫我做饭煮茶,还有洗脚也是....”
说着,春梅就自顾自的站了起来,指了指小腿下的一片虚无,道:“我们鬼哪有脚啊....你看,这....这样也用洗脚吗这?”
我:“额....那你先蹲下,你这跟飘着似得、我看着不舒服!”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春梅说的是不是真的,假设她所说的都是实情,那哥们要找的刘大根,还真是剥削阶级里的典范。
可为啥说他是典范呢?
你想啊,早年间的地主啥样啊?也无非是把人当畜生使唤嘛,什么无中生有,白吃白占,还乐此不疲的,但说到极点,那也是活人去欺负活人,而且,当地主的压迫到了一定的极点时,那受压迫的穷苦人,还可以反抗、或是自求解脱。
可这刘大根就不同了,他是一个鬼,受压迫的也是一个鬼,同时,后者还打不过前者,那么,再加上双方都没有死亡的前提下,那刘大根的剥削和压迫,就可以无上限的叠加了,而且,这特么的还不会有人给知道。
但是,话也得说回来,这春梅所说的一切,也未必就是真的啊。
毕竟咱不能排除、这春梅和刘大根之间有冲突,或是有啥个人的小心思,故而才编造了这些故事,好让我和刘义对刘大根产生反感、甚至是借我们的手,去对付刘大根,也好满足水鬼春梅的什么个人目的。
当然,如果春梅所说的就是实情,那这件事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哥们虽然不是什么断案高手,但我也知道,刘大根是最近才死的新鬼,也就是说,他撑死是从土改的尾巴那会走过来的旧思想,但在后来的人民当中,这种地主思想极其严重的人,是绝对活不到现在的。
所以,刘大根生前,绝对不是什么地主,无非是死后才添的新毛病,而他的这些毛病,却无法让刘大根享受到实际的快感,无非是一些精神上的需求。
可是,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精神需求呢,这让我和刘义,不得不好好琢磨,毕竟我俩才刚来,也不能因为春梅的一面之词,就妄下论断啊,至少,我们两个得暗中调查一翻,先去证实一下春梅的所说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