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就是哈雷彗星!”黄颉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说,“你看它拖着的长尾巴是不是很漂亮,那些都是彗星上的水分被太阳蒸发后产生的......”
黄颉不停地给巫凤讲解着关于彗星的知识,而巫凤却好像很疲倦,昏沉沉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咦?!你看那是什么?!那个方位在这季节应该没有这等亮度的星星呀!”突然,黄颉像发现新大陆般惊讶地推了推巫凤。
顺着黄颉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在彗星后面两颗不太明亮的星星闪着妖异的红光。
“我们回去吧!”看着那两颗星星,巫凤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凝重,简单说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黄颉虽然不舍,但也不愿意深夜独自呆在这种毛骨悚然的地方,贪婪地看了看那两颗星,就向巫凤的方向追了过去。
经过那晚的事情之后,特安局也没再来人骚扰。而巫凤却总是心事重重,每当黄颉看见她那张阴沉的脸,心里就更加惴惴不安,生怕这小妮子有什么想不开给自己招来麻烦。这天黄颉刚把新租的住处整理好,就硬拉着她出来散散心:这精神病人呢,最需要的当然就是融入社会噻。
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美女面若冰霜、身着得体宫装,挽着旁边时尚小伙缓缓而行,这对怪异组合引来无数观望和议论。
“这妞装束好特别,今年流行宫装了吗?”“那小子比我戳多了,这丫头莫不是眼神有问题?”“多好的一颗大白菜,硬生生被猪给拱了,老天瞎了呀!”.........
“本来想要散心,却拉满了整条大街的仇恨......”好不容易挤出围观人群,黄颉满脸无语。虽然他再三要求,可巫凤依然不愿穿上那套休闲装,才导致了刚才尴尬的一幕。
“什么?!”刚才众人的评论似乎让巫凤心情好转了些,听到黄颉低声嘀咕,满脸狐疑的转头问道。
“没....没什么.....”面对询问,黄颉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赶随手指向旁边转移话题:“呃,我记得前面有家面馆的牛肉面还不错,要.........”
可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张开的嘴却再也合不上去了,惊愕的脸庞满是震骇。因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自己熟悉的喧嚣都市早已不见踪影,而是大片荒凉的沙漠在阳光下泛黄灿灿的光芒.....
“既然不嫌麻烦把我们转移过来,却还要躲着当乌龟,难道威名赫赫的妖神就你们这副德行?”巫凤没有理会黄颉,回头满脸凝重地盯着千米之外出言挤兑道,但黄颉看向那边却只见得大片黄沙。
“九凤贱婢,休要大言不惭!”声音传来,荒漠中顿时显出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事先找不到任何痕迹,仿佛他们亘古以来就在那里。男人呈中年模样、身形魁梧、肤色古铜,身着黑色软猥甲、手提青铜长刀,那刀身厚重、刀锋锐利、红光隐隐,似有灭魂戮魄之能。但说话的却是身旁那妖娆女人,身穿金色霞衣、赤着双足,手持同样青铜材质、足有一人高的钺形武器。那柄青铜钺造型古朴,其上青光吞吐、霸气凌然,仿佛天地都难以承受它一击之威!虽然他们对巫凤的称呼却让黄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几天来发生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倒也没有太过于纠结.......
“哼,英招、计蒙!前几天看见那两颗奇怪的流星,就知是你们两个扁毛畜生。想当年我随玄冥大人攻上妖族天庭,你二人虽落败而逃,倒也光明磊落。怎地刚回到人间界就学会了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九凤继续出言挤兑,但当看见两人手上的兵器时,本就凝重的脸庞更加难看了:“哦,招摇钺、沧阳刀!难道你们以为修复了那两件神器就能奈何得了我吗?”话音刚落,巫凤身上的宫装也在眨眼间换成了古朴的皮凯。
“贱婢,莫非才过数千年就已忘却星空之中被我等追杀的落魄景象?既然知道招摇钺和沧阳刀已经修复,吾便好言劝你:速速跪地祈命,或予你个痛快,不然定让你再尝当初之屈辱!”这话说得虽然霸气凌厉,但计蒙却依旧在言语间羞愤地看了看旁边的英招:若不是她担心在市区动手杀孽太重,怕惹怒了三十三天外那几个老不死的,也不至于如此行事,凭白屈了自己的名头!
“尔等湿化卵生之辈枉为妖神,星空之中居然趁我重伤未愈行无耻围攻之事、伤我根本,此仇不共戴天!今日若不杀灭汝等,怎可消我心头之恨?!”听得计蒙言语,九凤蛾眉倒蹙、凤目怒睁,滔天煞气骤然释放,四周顿时沙石飞扬、遮天蔽日。左手轻挥便朝那两人飞出一颗米粒大小、惨白的骨丸。
只见那骨丸离手之后,晃将一晃就变成千百柄骨制飞刀,那些飞刀相互摩擦之间又生出大蓬大蓬惨白的玄冥骨火,转眼之间就跨越了千米的距离铺天盖地的朝两人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