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接过来继续往贾主簿屁股上打去。
一群人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
“够了!唐县令,贾某错了!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贾主簿不得不咬牙说道。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他怕自己真的被打死在这里,但后背上的剧痛又让他难以掩饰住对唐朝的愤怒。
唐晨走了过来,蹲在贾主簿面前,看着贾主簿笑道:“唐县令,贾主簿,你就这么叫本官?你知不知道作为上海县的臣民该如何称呼本官!给本官继续打!”
唐朝大喝一声。
杨忠继续打了下去,直接打在了贾主簿的后臀一堆烂肉上,再一次血肉飞溅,一旁的家奴李章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啊!
而贾主簿则再次尖叫了一下,旋即呜呜咽咽地说道:“县尊,县尊,下官知道错了!”
“继续打!”唐晨依旧不满意。
而贾主簿则忙摆手道:“不不,我错了,是太爷,太爷!太爷!小的错了,求太爷饶命,求太爷不要打死小的,我有罪,我有罪!”
说着,贾主簿就哭着扇自己巴掌。
唐晨摆了摆手,示意杨忠停止杖打。
而此时。
贾主簿也停下了扇自己巴掌的动作,只在一边哭泣着,他从来没有想到唐晨会如此横,会如此肆无忌惮,如今硬是在种种不利的情况下把自己打得皮开肉绽。
但贾主簿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敢触逆了这知县唐晨,他开始对唐晨有些惧怕心理,甚至不敢再抬头看唐晨。
杨忠暗暗地一笑,他此刻突然觉得很爽快,一个头戴乌纱身穿官服的官老爷居然会被自己打得这么狠,而且自己好像没有因此犯什么罪,自己根本不用怕,因为自己老爷也是官。
门外的皂班杂役也都把头埋得更低了,主簿老爷忤逆了县太爷尚且被打得这么惨,他们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罪,因为他们刚才好像没有听从县太爷的命令。
但唐晨看向外面的一帮皂班杂役时,饶是在八月暑热时节,这群皂班杂役也吓得浑身发冷,忙不迭地跪在了地上:“太爷饶命,太爷饶命!”
师爷周良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唐晨这一打,是彻底要站在士绅们对立面了,但他此时也开始畏惧唐晨,尤其是在他看见贾主簿那皮开肉绽的后背时,不由得心道:
“他好像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人说两句就躲在墙角哭鼻子的人了。”
所以,周良卿此刻保持了沉默,他不敢再在这个时候去批唐晨的逆鳞。
唐晨现在很满意此刻的场景,烈日下磕头求饶的皂班杂役,他现在懒得理会,他觉得这些人就应该被晒一下,不晒晒怎么知道自己县太爷的威风。
唐晨也知道自己此举等于是在逆着士绅们的想法走,打了主簿事小,却给了士绅们纠合其他官员弹劾自己更严重罪责的理由。
但唐晨并不惧怕这些后果,他现在只要的是能彻底掌控上海县的大权,能压服住上海各个阶层的地头蛇,他要做上海县名义上的县令,事实上的皇帝。
而这一切的第一步就是要在县衙内建立起威信,而要建立起威信的必要条件就是必须把贾主簿这些县衙内的佐贰官给治服。
所以,他觉得贾主簿必须打!
如今,他成功做到了重打贾主簿的目的,也打掉了县衙内眼前这些衙役对自己的轻视之心,包括自己身边的师爷和家奴们。
欲要人服之,必先使其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