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了,孟夜蓝醉得如同一堆烂泥,几名店伙计们把孟夜蓝送回了家。
看着孟夜蓝醉成这般模样,陈顾源有些心疼,虽说平日里自家娘子爱胡闹,但她也是真心实意地在为这个家着想,为了陈顾源不受人欺负。
孟夜蓝过门一月有余,陈顾源还是在打着地铺,这般的冷落,孟夜蓝非但没有怨恨,反倒处处为自家相公打抱不平,让陈顾源心里多少有些内疚,尤其是这几日,孟夜蓝胡闹得厉害,却与陈顾源相处得很融洽,孟夜蓝虽不懂琴棋书画,也谈不上温柔贤淑,可孟夜蓝性格率真、内心纯朴、热情大方又不拘小节,让陈顾源多少也改变自己最初对孟夜蓝的看法。
陈顾源让丫鬟烟翠煮了碗醒酒汤,亲自给孟夜蓝喂下,待孟夜蓝睡熟后,陈顾源这才回到书房。
旭日东升,清晨的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溜子,孟夜蓝醉了一夜,醒来后却是生龙活虎。吃过早饭,孟夜蓝便拉着烟翠打起了冰溜子。
看着这一对主仆在院落中玩得不亦乐乎,发出阵阵朗笑声,陈顾源站在屋外摇头苦笑,多大的人啦,娘子怎地还像孩童一般贪玩。
不过,这破落的院子里倒是多了些生气。
陈府内路过孟夜蓝院子的下人们,听着院子里阵阵欢笑,不由地纷纷议论起来。
“听说了吗?孟夜蓝把二房的豆腐店给夺走了,而且还得了二房上千两银子。”
“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孟夜蓝哪来的能耐?”
“哎……听说,二老爷昨日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屋里,一宿没睡,半夜有人还听到了二老爷的哭声。”
“孟夜蓝真不好惹呀,你不知道二房都被她惩得有多惨。”
“难怪这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的,看样子陈顾源娶了孟夜蓝是娶了个福气回家呀,以后,这潦倒的六少爷怕是要翻身了。”
“呸,有大夫人在,陈顾源能翻得了身吗?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孟夜蓝弄来的私产都会要转到大夫人名下的。”
“那倒也是,大夫人的话,陈顾源敢不听吗?”
“唉唉,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咱们府上这位潦倒的六少爷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爱胡闹的六少奶奶。”
“不会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倒是注意了,这小两口成亲都一个多月了,却从来没听见他们屋里有什么动静,新婚燕尔的,都没个动静,你们说这正常吗?”
“你还真是无聊,难不成你还偷听了?”
紧接着一阵猥琐的笑声传到了孟夜蓝的耳朵里,其实就隔着一道墙,这下人的议论声,孟夜蓝听得真切,没想与这些无聊的下人计较,不过,有件事在下人们的议论中,倒让孟夜蓝心里挺在意的。
傍晚,孟夜蓝从茂源钱庄回来,吃过晚饭,本想和陈顾源聊一会的,却见陈顾源心里总想着州试的事,索性让他回书房看书。而孟夜蓝却还在想着一件事,她想用某些行动来证明一下,这样才能堵住那些无聊下人的嘴。
孟夜蓝一直守到子夜时分,陈顾源还在书房挑灯夜读,为了考取功名,陈顾源勤奋读书,几乎废寝忘食、昼夜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