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手下的居民，而是那个叫不出名字的领主，应该死在旅馆里的外乡人。

“列车长。”埃丝特瞬间从他身上跳下来，快速整理好散乱的大衣，脸上的狰狞即刻被乖巧无邪取代。

“我没有打扰你们吧？只是进来问几个问题然后就离开了。”林昭将门关好，不让外面的惨叫声和电锯声传进来，那些居民居然也都是夜魇，只是在身上披了一层人皮，一见到他们就马上展露出真面目，只不过它们比起旅馆里的那只明显要弱很多。

“唔！唔！唔！”张耀阳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再次用力挣扎起来，眼泪直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这是？”

“他刚刚要叫人进来欺负埃丝特，埃丝特很害怕就让他发不出声音了。”

林昭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无奈道：“没事的，我来问，你只需要点头摇头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是被旅馆里那只夜魇强迫的？它逼迫你将人骗过来献祭，不然的话就杀了你？所以你不得不将自己的居民和干员都献祭给它，或者是你的干员早就被它杀死了？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主动提出这个方案？”

林昭从进来这个小镇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干员，按理来说这是每个领主都有的新手福利，张耀阳不可能会没有，所以才如此推测道：“等到所有的居民献祭完之后，你就打起了同样都是外乡人的主意，夜魇得到了足够的食量，你又得到了足够的资源，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张耀阳彻底呆滞了，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真相是什么我也不太感兴趣，毕竟在这种末世中生存大家都是被逼无奈。”林昭主动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自己真正关心的问题，“夜魇背后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为了不再丢失一只鞋子，他识趣地不再提起那个名字。

张耀阳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思。

林昭眼看自己关心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不免有些失望道：“你收集来的资源都存放在这栋房子里了是吗？没有再存放到其他地方吧？想好再回答，要知道之前的欺骗已经伤害到我脆弱的心灵了，如果再来一次欺骗我会很难受。”

他这次终于用力点了点头，从那迫不及待的速度来看，生怕慢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

“那就行了，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你们独处吧。”林昭站起身来，丝毫不理会张耀阳的呜咽求饶。

“列车长，我能将他带上列车吧？我相信我们可以相处得非常开心。”

“当然可以，只不过要以另外一种方式，他本来就答应如果骗人的话就用自己来当化肥，诚信是一种美德，他自己遵守不了我们可以来帮他遵守。”

“好的。”埃丝特拉起裙摆微微弯腰道：“不管是什么方式，埃丝特都会好好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