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大夫人到了的秉名声,元醉雪忙对着三小姐道:“快把衣服穿好!”
话音刚落,大夫人就带着一对人马涌入了后屋。
大夫人一进里屋,脸上略带一丝疑惑,转眼间唇角轻扬,冷眸看了看四下倒乱的家具和地上的那具黑衣人的尸体,嘴角漾起淡淡的一抹微笑,装作满脸惊讶的表情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大夫人身后的南宫羽,手持帕子遮着嘴,两只眼睛惊恐地四下打量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妹,二妹所说之事当真?”
南宫怀微微抬了抬眼帘,一脸警惕地望着南宫羽,沉声道:“三妹不知所谓何事?”
大夫人一听,眉目间隐隐有肃然之情:“阿怀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人证物证俱在,你就不要再跟母亲兜圈子了?!”
南宫怀一听,顿了顿:“女儿,确实不知。”
站在后面的南宫角早就蠢蠢欲动忍不住了,挤到人群前头,对着南宫怀唇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不就是你和下人苟且嘛,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南宫怀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格外苍白,眼睛睁地老大,满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几乎是瞬间明白了所有发生的事情的用意,她眼前的这三个人,是算计好了啊给她自己贴上“私通下人,败坏门风”的标签,是要把她往荡妇的行列推!是要父亲把自己亲自逐出家门!
南宫怀良久脸色一变,几乎成恼羞成怒状大声辩解道:“我没有!”
南宫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静静观察着,看见南宫怀被泼了一盆污水恼羞成怒的样子,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花,只要敢勾引世子殿下的人,都是在跟她南宫羽作对!下场都只有一个!死!
想毕,南宫羽眉心微低,略带一丝愁容,脸面上佯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对着南宫角楚楚劝解道:“唉?是不是二妹弄错了?要不再仔细查查吧?”
“当然不会弄错!你说是不是大娘?”南宫角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确定,眉目间尽是坚决神情,她是决计要把她自己最看不惯的南宫怀和她身边的贱婢给一锅全端了。
大夫人听完南宫角的话,上下打量了下南宫怀,眼里满满的轻蔑之情:一个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就想跟我的女儿抢世子?做梦!
想毕,大夫人眉目间闪现出一丝冷光,嗔怒地沉声道:“三小姐公然和下人私通,败坏家族名望,即刻给我赶出家门!”
话音刚落,家仆们便蜂拥而上。
元醉雪的复仇计划本来就少不了这对假惺惺的母女,今日再见,本就心中早已燃起一通无名之火,如今又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南宫怀,她绝不能忍!
她冲到家仆们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不给他们接近南宫怀。
大夫人见状,瞪着元醉雪发怒道:“放肆!一个贱婢还敢拦路!给我拖下去!”
大夫人是一府之母,是国相南宫机之妻,她自认为自己高贵无比,只比皇后低,连藩国的王后也没有放在眼里。
如今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跑到她面前撒野,她定不容忍。
“大夫人!”元醉雪无畏地直视着大夫人,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都说大夫人主家贤良淑德、公允无私,把南宫府上下打理的甚为妥帖,今日一见却觉得所言极虚!”
“大胆!有你这么跟大夫人说话的吗?”珍珠怒目圆睁威胁道。
元醉雪一听,脸上依然神色从容,嘴角微微一笑:“那既然大夫人公允无私,就应该拿出证据让我们看看,不应只是空口无凭,就把人抓走吧!”
“你!放肆!”珍珠恼羞成怒,收手指着元醉雪怒道。
大夫人冷眸一转,似有寒光闪过,眼睛上下扫了扫元醉雪,眼神中似有一丝玩味,秀眉微微向上一挑,丹唇微笑着道:“好啊,既然你们想死的明白,我自然无话可说!珍珠!把物证人证带上来!”
过了一会儿,珍珠便带着那个二小姐送来的香料木盒和绿柳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