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醉雪缓缓睁开了眼,自己正躺在寝屋的床上。
只见金兰端着一盛满了温水的木盆走了过来,玉兰也在忙上忙下,把碗筷饭菜摆放的整整齐齐。
金兰望见元醉雪醒了,笑着道:“小姐,你醒了?金兰打好了一盆温水,时候不早了,快起来洗漱吧。”
“小姐,早膳也备好了。”旁边的玉兰秀眉弯弯,微笑着道。
元醉雪扫视了下屋内,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
不是?大夫人不是要把我和金兰玉兰拖去浸粪池吗?怎么……
元醉雪边洗脸,边努力思索着,但是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金兰递过来一块干布,元醉雪接过,擦了擦脸,突然,她仿佛想起什么,扔下布,跑了出去。
“小姐!”金兰、玉兰叫着,也跟着元醉雪跑了出去。
元醉雪跑到了主屋,扫视了一番,只见二夫人坐在竹椅上,正做着绣活。
“执儿!?你醒了?”二夫人瞧见元醉雪,欣喜地问道。
金兰玉兰跑的气喘吁吁,倚着墙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跑什么呀?还没用早膳呢!”
元醉雪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慢慢走到了二夫人跟前,仔细打量着,疑惑着道:“二……娘亲,你的脸……”
“嗯?”二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眉头紧皱,满脸不解:“执儿?娘亲的脸好着的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金兰玉兰也被元醉雪大早上的奇怪举动弄得不知所以然,凑上前去查看了一番二夫人的脸,道:“二夫人的脸光滑细嫩,没什么啊?”
说完,又看了看元醉雪。
“啊……我就是看娘亲的脸保养的太好了,仿佛比原来更加滋润,我就感觉有点好奇!对!就这样……”元醉雪忙解释道,虽然这理由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很牵强。
二夫人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些,被元醉雪刚才的一番话逗趣了,笑着道:“执儿,平时见你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一张口就是个不正经的主!”
元醉雪尴尬地笑着,道:“那娘亲,我去用早膳了!您先忙着绣活!”
“去吧去吧!”二夫人笑着道。
金兰玉兰扶着元醉雪,走出了大夫人的寝屋。
元醉雪你脑子里飞速的转着,想要解释眼前的现状,可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突然她想起昨日泪水里那迷糊的身影,她想问问金兰玉兰,可还没问出口,便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用完早膳,金兰玉兰就到屋外忙着打扫、浇花去了。
元醉雪无事,一边思考着,一边绕着屋内走来走去,看见了一旁的书桌,走到前去,坐了下来。
她仔细瞧了瞧,都是些她平时最不喜欢看的诗词歌赋,还有几本女则女训。
看来,这长孙执是为贤良淑德又颇通诗词音律的佳人啊。元醉雪想道。
元醉雪又翻了翻,登时她发现了一本被藏在最底下的一本书,外覆黄皮纸。
元醉雪眼前突然一亮,脑子里顿时闪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藏的这么深?难道是长孙执和小情郎的私信?
边想,元醉雪麻利地打开了黄皮纸的封装,只见里面是散了页的书,仔细看了看,原来不是书,是长孙执的日记。
元醉雪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失望了好一阵子,随便翻了翻,过了一会儿,便眉头紧皱。
元醉雪读着这本长孙执的日记,知道了许多金兰玉兰也未曾知道的事情,也大概弄懂了长孙府的现状:
长孙府的大夫人是扶南国国王浮丘谋的亲妹妹浮丘眉,而长孙执的娘亲名叫孟铜芙,是王都勾栏里有名的艺女,艺名曰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