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司清卿被班如一下拉回了思绪,“小姐在想什么?兴州的人吗?”
司清卿咬了下嘴唇,想先了解兴州的情况,班如和红乐总知道些,也许能猜出点子东西来,便开口问到:“最近有兴州那边的什么消息没有?”
班如神情悻悻的说:“小姐还问呢,那边能有什么消息,无非就是那一档子接一档子的破事。”
红乐也激动起来:“不知道这次又要作什么幺蛾子,老拿老夫人说事,老夫人能是什么善茬,耳根子软就是老夫人最大的毛病,
不过听闻司大老爷最近,身体不大好。”
司清卿下意识回答说:“唉,常有的事。”
班如和红乐不明所以,齐齐“嗯?”了一声。
司清卿这才反应过来,整理了下情绪,抬手揉压着太阳穴说:“没什么,我有些乏了,路还远着呢,歇会吧。”
司清卿闭着眼轻揉着太阳穴,按说,如果司大老爷也是前世的爷爷司修明,那司清卿十三岁的年纪,司修明身体应该还硬朗着才对,怎会有变数?
子时末,司秉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了兴州老宅门口,夜色已深,老宅众人早早等候在宅门前。
乌泱泱二十来人,倒不像是迎接亲人,手里要是再夹个棍棒武器,说是要聚众闹事也有人信。
马车刚停,司清卿便已从睡梦中醒过来,只是没着急下车,她坐在车里示意班如红乐噤声,自己则贴近马车的帐幔听着车外的动静。
“诶唷,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累坏了吧,看这脸色必是道路颠簸没好好休息,嫂嫂这么上心每年都要亲自过来,累着你我们可心疼着呐。”
司清卿双眉一拧,果然,是二婶丰珠的声音。
“二嫂说的是呀,咱哥也不知道心疼嫂嫂,你要是不心疼,我们可心疼着呢,
待会就跟嫂嫂说不跟你回阳都了,在这住下,省得你老不把咱嫂嫂当个正经夫人宝贝着。”
紧接着传来的,不出司清卿所料,是姑母司媛。
真是使的一手好离间计,人还没进门,夫妻不睦的话倒是全放了个影出来,正经夫人?她俩才是最不正经的两个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