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头发白了...”手机铃声响起,我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景岩!睡醒了没啊,竹子姐今天酒吧开业,你tm是不是给忘了!”我猛地一惊,残存的睡意瞬间去了一半。
“你这孙子不早点叫我,你这不坑我吗!”常赢又骂了我一句就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四点了,我立马洗漱穿衣,看了看镜子,穿西装的我看起来跟平时颓废的样子判若两人,自我陶醉一番之后下楼,发动卡宴就向酒吧赶去。
长沙的傍晚总是很忙碌,仅仅五点不到,路上的车已经多了起来,不过不至于拥堵,我加速向酒吧开去,毕竟待会堵在路上可不是好玩的。
酒吧开在五一大道,离五一广场很近,周围的商业环境也不错,总体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位置,不过租金也很贵,竹子姐这一次也是笃定这个酒吧会赚钱了,不然也不会把这些年来的积蓄全压上。
竹子姐本名玉竹,是我之前当乐队驻唱时的酒吧老板,我将卡宴小心地停在酒吧门口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停着一辆大众cc。
一身朋克风的常赢留着招牌寸头,他眼尖,我一下车他就凑了上来,“哟,不错啊景总,现在卡宴都开上了。”我咳嗽了一声,“小常好好干,以后景总带你飞。”他一听我调侃他,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管你景总还是景师傅,来了就老老实实干活,表现好到时候小爷我赏你个红包。”
常赢是我之前乐队的鼓手,至于为什么叫常赢,据他说是因为他爸爱赌博,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吉利的名字。说起来也挺悲伤的,他爸嗜赌如命,把和常赢妈奋斗而来的家底全部败完以后还把她的嫁妆也输了出去,而常赢妈也彻底失去了希望,离开了这个家。而常赢在他大伯的支持下,学了架子鼓,也亏他有天赋,一手鼔敲得炉火纯青。
一阵互骂,走进酒吧,玉竹在给酒吧做最后的打理,看见我和常赢进来,竹子姐瞥了一眼:“哟,可算把景公子盼来了,常赢可是都说你还没睡醒啊,快点的,帮我把那些花都摆门口去,整齐点啊。”玉竹的身材很好,衣着时髦,虽然比我们大了几岁,看起来却比我们更年轻。
正当我在给吧台摆上酒水的时候,身后一阵悉簌,肯定常赢又想搞恶作剧了,我高低得整他一下。于是我继续擦拭酒水,等他靠近,双手一勾,“啊!”后面传来一声惊叫,嗯?怎么是个女声?心里暗道一声不好,马上放开了手。
常赢也走了过来,“我靠,你们才刚认识就上手了啊!”后面妹子也赶紧跑开,一脸通红,女孩扎着马尾,一脸的青春靓丽,她对常赢吐槽道:“常赢,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吉他弹得贼好的前驻唱啊,一上来就不老实。”
好家伙,我一脸懵比,大呼冤枉,“我以为你是常二傻来着,道歉归道歉,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竹子姐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行啦,你两也别逗景岩了,有啥事忙完再说。”那个妹子吐了吐舌头,拖地去了。
终于忙完了,客人陆陆续续进来,生意还算不错,我们在唱台旁的散台坐了下来,常赢第一个问:“你车哪来的?卡宴都整上了,别TM是偷的吧。”
“去你的,租的,大几百一天呢。竹子姐心心念念的新酒吧终于开业,我总不能把我那辆小电瓶放店门口摆着吧。”
听我这么说,恶作剧的那个妹子扑哧一声乐了,“那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啊。”
常赢哦了一声,“忘记介绍了,这妹子叫...”
“我叫祁潇潇,弹吉他的,你走了之后顶你班的。”说完,看了常赢一眼,“等你介绍完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