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月光”这件事让陆环堂心中疑云密布，陆环堂还是绕道给江林致买了吃的，今天门口没护卫，他轻松进去，却没看见江林致，正疑惑，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好香啊。”背后那人把脸埋在他背上，深深吸了一口。

陆环堂松了口气，能闹，看来江林致恢复得不错。

陆环堂掰开她的手转身，“给你带了些吃的。”

油纸包一拿出来，江林致眼里就有了星星。陆环堂刚觉得她有时和小孩一样好哄，忽然听她道，“你见过南锦屏了？”

一瞬间真的是让人寒毛倒立。

陆环堂坐在她旁边，给她倒了杯茶，心中惊叹江林致的敏锐的直觉，“碰巧遇见。”

江林致倒也没追究，拿了个鸭脖就开始啃。江林致递到陆环堂嘴边一个，陆环堂偏开头，道:“我不吃这些。”

在陆环堂眼中，吃饭就是为了活着，他不在意好不好吃，像这种花很多时间的吃饭，没有效率。

江林致撇嘴，“这是乐趣!你真无趣!”

乐趣就乐趣吧，陆环堂问道:“伤好了？”

江林致忙着吸鸭脖子里的骨髓，含糊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陆环堂蹙眉。

江林致把啃得狗都嫌弃的骨头放在一旁，“我的经脉不是断了嘛，接了那人一掌又断了几处，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其余几处也接不上。”

忽然，江林致道:“你有话问我吧？”

在江林致面前什么也瞒不住，陆环堂直接道:“我很好奇你的白月光。”

江林致笑着往嘴里塞了一块酥香油饼，含糊不清道:“还是南锦屏和你说的？”

“你耍她的对不对？”

江林致笑着点点头，陆环堂刚要松口气，江林致却又摇摇头，“耍她是真的，白月光也是真的。”

江林致还在笑，可那眼里一如既往没有笑意，就像是打了蜡的苹果，一切开，发现里面芯都黑了。

黑色的芯散发着令人心慌的味道，陆环堂并没有证实后的放松，他伸手擦掉了江林致根本不存在的眼泪，道:“抱歉。”

“你想问你和他谁更重要？”

陆环堂笑了一下，摇头道:“不问，自取屈辱。”

江林致却止了笑，认真地看着陆环堂的眼睛，“没有他就没有你，就现在而言，你比他重要。”

毫无逻辑的话，毫无来由的深情认真，陆环堂怔忡一瞬，瞬间清醒道:“因为他死了吗？”

江林致咧嘴大笑起来，“是啊，谁会留恋一个死人。死人可不会给我买吃的。”

“如果我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