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致敏锐地觉察出灼灼的不对劲,她把灼灼拉到一处无人的屋内,道:“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你,他们万一把你还活着的事告诉我哥怎么办?你不想让他活了吗?”
灼灼平静道:“我只相信你一个人,有些事我想不明白,希望你告诉我。”
气氛瞬间沉重了起来,相信间接杀父仇人的妹妹,这样的信任和真诚,江林致无法辜负,她郑重地点点头,“你说。”
“当年那些人打压我家虽然不是摄政王授意,但他知道后并未阻止?”一上来便这样一针见血。
江林致觉得不对,她肯定是听说了什么,忙道:“灼灼,这件事不是你......”
“回答我!”一直温柔平和的灼灼吼了出来,打断江林致的话。
江林致咽了口唾沫,“是。”
“摄政王目的是讳言?”
“是。”
“我是用来......牵制讳言的?”
江林致再也顶不住那逐渐绝望的眼神,她解释道:“那些人把你家搞垮后,他才发现讳言与你的关系。主意是我出的,那样既能保全你,也能保全他。”
“保全他?让他给摄政王干脏活?你明明知道他不愿......”灼灼怒不可遏,吼了出来,“我当你是恩人,是朋友,你就这样对我?”
灼灼突然拔出簪子,那簪子是她用玄铁打的,和匕首一般锋利。
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江林致脸色微变,紧盯着灼灼,道:“你做了什么?”
灼灼惨笑,“当然是杀了害死我全家的罪魁祸首,然后再杀了你和摄政王,我不能让你们要挟讳言。”
灼灼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举着簪子逼近江林致。江林致没有躲,闭着眼睛等着,可痛觉迟迟没有来,江林致睁眼看见寸长的簪子已经没入灼灼肩头,她眼疾手快,直接拔出那簪子,封住了她的几处穴位。
灼灼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江林致轻声道:“陈陈,带她走。”
话音刚落,门被踹开,姜大公子等人一下子涌了进来,他们翻找了一番,屋里只有身上染血的江林致。
姜大公子瞄着四周,行礼道:“郡主怎么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刚刚和一个蒙面人过了一招。大公子也是捉拿他的?”江林致不在意地擦了擦手上的血,“那男人被我打出了血,公子循着血迹一定能找到他。”
江林致往外走了一步,突然一口血喷了出了来,她用手挡着,透过满是血的指缝看见陆环堂满脸焦急越过人群向她而来。
江林致忽然觉得安心,眼一闭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