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致当没听见,道:“吃饭吃饭!饿死了!”
灼灼索性打烊,三人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饭。
午休时,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两人说了许多私密话,渐渐有了睡意的江林致掏出一个小盒子,道:“他给你的。”
这人的名字似乎是个禁忌,盒子中护手的药膏。
灼灼常年锻金银,雕木玉,手中已然有一层厚厚的茧。她时常会怀念自己那双细嫩的手,看到这药膏,她惊觉那人对她的了解,眼中渐渐有了些水光,道:“他还好吗?”
“放心,跟在我身边吃香的喝辣的,没人为难他。就是天天担心你带着小妹,照顾不好自己。”
灼灼用指甲挑出一点那药膏,小心翼翼抹在手上,茉莉和艾草的香味随着体温慢慢飘出,沁人心脾。
江林致抱着灼灼的一条胳膊,故意酸道:“难怪那天让我只采茉莉,合着我忙活一场,都便宜了你俩。有人惦记着真好。”
灼灼轻轻打了江林致一下,把药膏放在枕头下,道:“少来,不少人天天送金送玉巴结你,也没见你抬下眼皮,这点小玩意哪儿能入你的眼啊。”
江林致忽得来了兴致,高声道:“老娘励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们凡人这些情啊爱啊,不适合我!”
灼灼笑道:“你个死丫头,赶紧出家吧,少祸害人了。”
“那记得每个月给我送点烧鸡烧鸭。”
笑声透过玉兰帐传出去,寂静地响在快要变天的无良上空。
当天夜里,灼灼被脸上轻微的痒意弄醒,屋里没有任何人,只有窗户开着一点小缝。
灼灼只当是风,迷迷糊糊起身去关窗户,却发现了那盒香膏竟被摆在窗台上。灼灼瞬间清醒,低声道:“讳言?”
无人回应。
灼灼更肯定是他,她打开窗户往出去,四周寂静无声。灼灼打开那个香膏,忽然发现里面似乎有些什么,她赶忙挖开香膏,里面有个蜡丸。
灼灼捏开蜡丸,挑灯细细读着里面的字。
突然,一道影子出现在门口,灼灼一惊,“讳言?”
“阿姐?”小妹站在门口,揉着眼睛看着灼灼。
灼灼松了口气,哄小妹回去睡觉。
等她回到屋里,读完最后一个字,她慢慢抬起惊恐呆滞的脸,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