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海直觉不妙,他本想继续暗中观察,可突然,箭雨铺天盖地而来,他挥剑抵挡,瞬间暴露了行踪。
崔九早就觉察到有人,便触发了马车上的机关,见偷窥者现身,他瞬间拔剑。
陆环堂认出秦四海,为了防止两人招数相似被发现,陆环堂抢先一步,提剑攻去。
崔九刚想上前帮忙,见符牵机已经抢先一步,他退到马车处守着白药,以防有同伙劫车。
符牵机飞出几根银针,“咻咻”几声,被秦四海一一躲过。
秦四海反手背剑挡住陆环堂从背后刺来的一剑,侧身,让陆环堂顺着剑势露出侧身破绽。
陆环堂瞬间收住剑势,挥剑继续攻去。做戏必须做得真,否则连崔九都眼睛都逃不过。
风驰电掣几十个回合,陆环堂冲秦四海使了个眼色,秦四海瞬间会意,用剑鞘收住陆环堂的剑,一掌打在陆环堂肩上,将其打退五六步。
秦四海正想夺马离开,四面围来无数司药局的衙役。
秦四海蹙眉,正想亮出自己的千牛卫的令牌。谁知那些人不由分说地提剑攻来,速度之快、目标清晰,仿佛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现下情形根本容不得秦四海细想,他只能先突围,才有机会查清到底什么情况。
秦四海咬着手上的绷带紧了紧,一手拿着剑鞘一手拿着剑,宛如猎豹般微微俯身盯着眼前的敌人。
必须认真起来了。
那七个司药局的人配合十分默契,有主攻者、牵制者、伺机者......七个人仿佛一个鬣狗家族,一方稍稍式微,另一方立刻上前补上,没有一刻停歇。
只等秦四海疲于防备,稍稍露出破绽,便一击致命。
秦四海也看出了七人的战术,以攻为守,他侧身躲过毒针,借势一脚踢到毒针尾部,将毒针击中近处一司药局衙役的胳膊。
那衙役不知这毒针厉害,拔了毒针就要继续攻去,谁知刚一抬手,就头晕目眩,低头一看,手指已经发紫,血管和黑色蜈蚣一样盘踞在手上,渗着丝丝血珠,跟别说衣服下的胳膊。
秦四海不给他反应时间,一剑替他结束了痛苦。严密的阵型有了缺口,秦四海赶忙从缺口处突围。
他边跑边反身抵挡,忽得觉得脚下一疼,他这才看见不知何时埋下的毒针,在草丛中闪着幽蓝诡异的微光。
不过幸运的是,赶在前面追击的几个司药局衙役也中了毒。
刚刚见识了这毒的厉害,秦四海不敢怠慢,赶紧取下头绳勒住大腿,从勒痕下割了一刀口子放血,然后趁着所有人不敢上前的空档转身跳进了一旁的罗布江里。
岸上,司药局的衙役服了符牵机的解药坐在草地上运功疗伤。
符牵机本就记恨秦四海打了陆环堂一巴掌,如今见秦四海消失在波涛里,骄傲得意道:“中了我的毒,没有解药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陆环堂伸手挡开她,问道:“你们似乎早就知道那个人要来?故意比约定时间晚了一点。那人是谁?”
为首的是一个眼角有个梅花胎记的男人,那胎记本该衬得他柔美一些,可配着他麦色的皮肤,只让人觉得莫名可怖,就像是被烙印的疤痕。他的态度就和他的面相一样冷,“这东西价值连城,来劫药的亡命之徒自然数不胜数。我们只管来拿药,你们只管送药,旁的还是少管。”
一直没有动作的崔九朗声堵住陆环堂继续询问的话,道:“那就按规矩,验货吧。”
陆环堂紧握拳头,掩下对陆环堂的担心,交接白药。从秦四海出现时,他就觉得不对,他们是官运,秦四海为何会只身藏在合法交易地点?为何那些司药局的人问都不问就要攻击同为朝廷效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