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拆纱布了?”
李大夫一进来,就眼尖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姜鱼鱼被他一瞪,有些心虚地攥了攥手指。
昨天刚来光顾着疼了,但隐约听到他好像是说过纱布不能自己拆来着。
李大夫没好气地把药箱放下,把姜鱼鱼头上的纱布拆开放到一边,发现伤口没有恶化松了口气,一边上药一边叮嘱:
“纱布不能随便拆,伤口千万不能沾水。这几天我都会过来给你换药,等好些了你就可以自己换了。”
李大夫也不是没事找事干,实在是姜鱼鱼头上的伤口太大,他怕这个不知事的小丫头不会保护伤口,感染了就严重了。
现在看来他的顾虑是对的,这才一晚上呢,这丫头就没轻没重地把纱布拆开了,得亏伤口没恶化,不然他找谁说理去?
“知道了。”姜鱼鱼乖巧地点头。
她昨天过来清醒了一会就半晕半睡过去了,今天醒来就想看看伤口,没想到被发现了。
李大夫本来还有些话想说,见她这副样子也说不出口了,转口又叮嘱了几句,让她不要太操劳,这几天多休息。
姜鱼鱼送走了李大夫,转头就把他的话忘了。
哪能不操劳?
原主把家里的米缸都要搬空了,不快点想想赚钱的法子,过几天她就得喝西北风了。
幸好徐家二老生了病,对外面的事都不清楚,只知道新媳妇还愿意请大夫给自己看病,大约是个好孩子。
对自己喝的粥越来越稀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的病太费钱,把家里搬空了。
姜鱼鱼跑去灶房看了看,还有小半米缸的米,但家里三个人,且都是生病的,吃上五六天大概就没了。
徐家有个杂物间,放一些吃食和农具,她也去看了,只剩下一袋孤零零的红薯。
银子徐家二老倒是没少给,但都给了原主娘了,姜鱼鱼找遍屋子也只找到了五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