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而过后,半跪在地上的县令,已经诡异的消失了。
林安也是被这一幕惊住了,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县令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消失了,我明明感觉我的杀猪刀还架在他的脖颈上呢”。
林安虽然想不通,但是知道这应该是有人在暗中出手,救走了县令,也许他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神灵,是神灵显灵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祠堂里的众人此时不安静了,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随即便将一切的源头都归于神灵了。
“林安,县令虽然对老百姓有些苛刻,但是身为朝廷命官,他的气运都是来自大周王朝,此刻你要杀他,定然是大周王朝的仙人救走了他”,说话的正是任老。
任老是岭山庙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此时拄着丈高的拐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佝偻着腰,身着灰白而又朴素的布衣,沧桑的面孔上布满沟壑,一双浑浊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林安。
林安见到任老,恭敬的作礼问候:“任老,那狗县令作恶多端,滥用职权,这些年岭山庙的老百姓过得好不好,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种人就该杀了,即便神灵来了也该杀”。
“今天在我们岭山庙祠堂里大大出手,是对祖先和神灵的大不敬,还让鲜血玷污祠堂,这就已经罪大恶极,林安,神灵都已经出手了,你就放过县令吧,我代表岭山庙众人求求你了”任老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
林安看着任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边是血海深仇,一边是百姓的意志,他自认为不是一个铁血无情之人,他也知道任老也是为了整个岭山庙着想。
这一年来,官府一直在追杀着他,多次的险象环生,都是岭山庙的老百姓出手援救,因此他不可能对老百姓不管不顾。
“任老,今天是鬼头日,说不定救走县令的不一定是人,但是我敢确定一定不是神灵”。
“我保证,只要我林安还在,岭山庙就不会再受人欺负,现在我也是仙人,而且实力还要在县令之上,我可以保护大家的安危”,林安郑重的看着任老,看着众人。
任老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稚嫩的少年,都是大家从小看着长大的,父母都被奸人所杀。
林安又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想为死去的父母报仇。
环顾四周,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任老,作为岭山庙唯一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极为有份量的。
唉!
任老缓缓的低下了,他那佝偻的腰此时更低了,越过了林安,缓缓的向着那些祖先灵牌走了过去。
从香炉旁边拿起三根香,捏在一起,在蜡烛上将三根香点燃,对着祖先的灵牌拜了三拜,然后将三根香插在了香炉最中间。
众人看着任老的背影,感觉又老了几分。
沉思了一会,任老也是转过身来了,抬手轻轻的向着众人摆了摆。
“作罢,事已至此,大家就都别想那么多了,林安也会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这老命一条,有人追查下来,大不了命给他就是了”。
“我们岭山庙的后辈当自强,报仇雪恨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我老了,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决定了”。
以前他们这些人在县令手下无力反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中间出了一个仙人,就代表着有抵抗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