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反过来,一把掰住了二管家的手指。
就这样,双方各自抓住了对方的要害,谁也不想松手,谁也不敢使劲。
他们两个,一个年近六旬,一个年逾四旬,却学小儿般互相斗起嘴来,你骂一句,我回一句,双方杀得难分难解。
不大会儿的工夫,孙府七八人已经全军覆没,柯家二十人也折损大半,人群中间的空地上,到处都是伤兵器械,却不见一滴血液,让人见了忍不住直呼一声:好一幕人间惨剧!
这里面伤势最重的,是柯士昭带来的一名壮丁,混战当中,他想在某位女宾客身上趁机卡点油,却被几个暴怒的男宾客悄悄拉入人群,一顿狠揍之后,又给丢了出来,折了一条腿。
这些下手的男宾客,并非是那女宾客的亲友,他们大多都姓孙,属于孙山的同族侄子,虽然出了三服,但还在五服内,孙山死了,他们按礼数也是要来祭拜的。
按理来说,孙府的家产他们是没份的,怎奈钱财迷人眼,柯士昭一个外姓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图谋孙府家产,他们这些孙姓同族,为什么就不可以。
虽然慑于柯士昭一方人强马壮,他们不敢强出头,但只要逮住了机会,小小报复一下还是可以的。
别人都息了战斗,仍在厮杀的老管家与二管家两人,一下子就显眼多了,双方模样引得一众宾客哄然大笑。
柯士昭也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对身边几人挥挥手,干脆扭头不看。
几个壮丁立刻上前,没几下便将老管家强行制住,让二管家柯全解脱了出来。
二管家柯全站起身来,揉着自己几乎变形的指关节,老对手虽然被制住了,他仍觉得不解气,上前朝着老管家裤裆猛踢了一脚,听着惨痛的叫声,这才觉得爽利了许多。
“全部给我绑了,关到门房里去。”
二管家柯全指着孙府一众伤兵,耀武扬威地喝道。
“诸位佳宾,孙府恶奴欺主,已被咱们柯少爷率众擒拿。下面孙山少爷的丧礼,将由柯少爷一手承接,希望诸位多多捧场。”二管家柯扫视着一圈宾客,笑眯眯地宣布道。
柯士昭摆出一副儒雅知礼的姿态,连连朝众宾客行礼致意,惹得一众女宾为之迷倒。
“说得好听,他一手承接,还不是为了霸占孙府家产找借口。”
“就是,惺惺作态,明明是亡者晚辈的角色,他一个同辈的外姓表兄,却要强行接手,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山叔的丧礼理应归咱们兄弟才是,他一个外姓人凭啥强抢,真是恬不知耻。”
人群中恨恨不平者不少,窃窃私语者更是大有人在,却无一人敢强出头,柯士昭身边那七八个持械壮丁可不是摆设,先前当着众人的面,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