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行程,发生了许多事,也让林钰想明白了一些事。
就在林钰走了几分钟之后,一队蒙着面容骑着高头大马的队伍向着林钰刚刚结束的战场奔来,为首之人则是一个跨在马背上,身材壮硕的少年郎。
望着面前的血腥,和残破的尸体,程处默瞪着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不简单啊”!说着,眼神漂向了林钰离开的方向。
对于林钰,他原本只是抱着看戏来的,毕竟是他家的客人,也是因为自己家的纰漏才会有危险,他不跟着谁跟着。
当然;
他也只是打算保林钰一命而已,自己家的那点情况他也是知道的门清,但是清理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在长安做一些特殊生意‘可以’,但是想要逃脱别人的视线吗,除非他们程家不嫌事多。
不过,行有行规,也很少会有这种事发生,对于一般的物品来说,也没人会在乎,但是林钰拿出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诱人了,就是‘清屏坊’的姑娘在林钰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而且,一般人也不值得他亲自带人出来跟着,死了也就死了,只要不是死在他们的纺市里,就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林钰是个特例;
能拿出那么多管控严谨的青盐,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关键的是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却是没了上场的机会,只能远远的看着林钰如同天神一般带着浩浩荡荡的狼群将一群正在威胁自己的家伙全部干翻。
程处默,没有出场的机会;
而林钰,更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回头的那一眼,和这一片狼藉的战场却没有半点掩埋的打算,更像是事先知道了会有不要钱的小二来收拾一样。
“这家伙~~~~”
一时间,程处默也是有些气短,摇了摇头,看着林钰远走的方向,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傻的可爱。
无奈的望了望已经快要黑暗的天空,程处默张了张嘴颇做老成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挥了挥手,指向地面上的尸体,刹那间,一切都变得的索然无味。
....
....
“公子、公子”
程处默皱了皱眉,看着向着自己跑来的身影,眼眸中有些不快。
呼~~~呼~~~
来人有些喘息,身上还有着许多的血渍,抬头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程处默傲娇的咽了一口唾液:“公~~~公子”;语气因为喘息显得有些结巴,显然是刚刚还在做些什么。
“砰”
程处默一个翻身从树梢上跳了下来,随口吐掉口中的草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壮汉:“有事“?
“公子,我们在路口找到了这个”;说着,壮汉看着程处默悄悄的咽了咽口水,猛地躬下了身子,将手上的一个巴掌小的布袋举了起来,而在布袋的上面还有一面金晃晃的令牌。
一时间,程处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没有管那个袋子里是什么东西,程处默先拿起了布袋上的令牌,正反看了几眼,面色诡谲的在手掌间抛了抛,方才一把握紧。
“这是小乾的令牌,怎么会在他的手上”;
皱着眉头,程处默有些疑惑,也有了一丝兴趣,看着小小的布袋,伸手拿了起来,拉开栓绳,入眼之处皆是白茫茫的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