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啦啦……”
接二连三的辣椒水泼在没了气息不知生死的路深身上,剧烈的灼痛感将路深熬醒。
路深嘴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呢喃着没有意义的音节,死死的蜷缩着光着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一只大脚丝毫不留情面的往路深的身上踹来,毫无抵抗能力的路深被踹出了三四米,这一动,身子处处更是如刀割一般,剧痛无比,泪腺不受控制,路深涕泪横流,犹如小兽临死前的哀嚎。
“死没死?死了爷爷给你挖个坑埋了。”
一声嘲讽的喝声传进耳中,路深痛苦的眨了眨眼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站在身前的九尺多高的大汗,尚未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面相凶恶的大汗又是一脚踹在路深的肚子上。
“噗。”
处处是伤的路深哪还经得住这般殴打,一口鲜血喷出,身子犹如虾米般紧紧弓着,嘴中发出痛苦的呢喃。
大汉避之不及,被路深嘴中的鲜血喷到鞋面上,羞恼的看了眼,大汉没好气的叫到:“贱种,还敢污了你爷爷的鞋子,该死。”说着便又要拳打脚踢。
“行了。”一道身影突兀的从房间内的阴暗角落中响起。
从阴影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长相不错却满脸阴桀的青年暴露在微光下,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仿佛看垃圾一般看着宛如死狗的路深。
“可还能动?”可能是真的不当回事,阴桀青年语气倒还算温和问道。
路深喘着气,感受着身上剧烈的痛苦,轻声呢喃道:“动……动不了,疼。”
“那你就去死。”头也没回,丢下这句话的阴桀男仿佛做了个不吃早饭一般自然的决定。
路深痛苦的看着转身离开的阴桀男,一时间却是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路深看着朝门口走去的阴桀男有心想大喊,但实在喊不出来,只是沙哑着嗓子急道:“能,能动,我能动。”
没有回应,阴桀男离开以后,门自动合上。
昏暗的室内,九尺大汉听闻阴男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响起狰狞的笑声。
路深仿若未觉,扭动着身躯往门口挪去,带着哭腔沙哑的喊着:“我能动啊……我能动。”
捏拳头的爆响声响起,大汉势大力沉的腿又是一脚踢过来,这一脚的力度却不是如之前一般轻描淡写,将路深狠狠的踹的飞起,撞在了室内的墙壁上,身子如触电般反弹出了一些而后重重摔倒在地上,力道之大可见一斑,路深嘴中狂喷着鲜血,眼中渐渐绝望的无神了下去,只是嘴中夹杂着吐血声时还念叨着:“我能动啊…我…”
大汉带着嗜血的笑容,抬起大脚,对着路深的头颅狠狠的跺了下去。
砰!
木质地面破开,路深的脖颈断裂,头就这样穿破了地板,挂在魔篷的底下,暴露在外界空气中,已经濒死昏迷的路深却是看不到外界云雾般的天地了。
血液顺着着路深伸在外界的头如下雨般滴落,魔蓬上的地板也流满了粘稠了殷红血液,大汉嫌恶的看了一眼,打开房门就想将路深扔出去。
手刚碰到房门,门便被外面的人推开,身上同是一件黑袍的冷漠女子走了进来,尚未说话,看见头已经被塞进地板里的路深脸色一变,手掌微动,虚空出出现一只巨大的手掌,一巴掌扇在了大汉脸上。
“啪。”的一声。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将大汉打的一个趔趄,口鼻中冒出鲜血,大汉面色恐惧刚想说话,空中的虚幻手掌变掌为抓,死死的掐着大汉的脖子,大汉抓着虚幻的手断断续续求饶道:“刺儿姑姑,放,放开我。”
名为刺儿姑姑的冷漠女子声如寒冬道:“你好大的胆子,小姐说了要保住这家伙的命,你竟敢私自伤他?嗯?”随着质问手中的大手却是又加重了力道。
脸色青紫血管爆起的大罗艰难发声道:“不是我,阴海说的啊。”
刺儿面色越发冷漠,自语道:“真是仗着小姐的宠爱,越来越放肆了!”
“刺儿姑姑,您说什么呢,先放开小的行么,我快憋死了。”大罗痛苦的道,眼珠子都泛上了血丝。
刺儿冷哼一声,松开大手,不顾大罗,自顾自上前察看路深的情况,观察片刻后冷声道:“不要动他,我去禀报小姐,你在这等着。”
大罗捂着脖子狂咳了几声,见刺儿要走连忙道:“刺儿姑姑,真不是我,我哪有那胆不听小姐的话啊,是阴海说的让他去死。”
刺耳没说话,看了眼愁眉苦脸的大罗和生死不知的路深,转身向上层走去。
大罗看着刺儿离开,摸了摸脖颈处的勒痕。
……
……
甲板上面的建筑比之下面,简直是天差地别,看着不大的船舱随着刺儿的深入竟是变得越来越大,处处雕梁画栋,华装美潢,充满了飞动之美。
奢华无比的地面铺满了不知名动物的皮毛,走在上面舒适无比,整个房间充斥着沁人心脾的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