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你还说!”田雪柔听见这一句,擦了擦嘴起身就把马祁安推开。跌跌撞撞的又走到洗手池漱了漱口,她这一吐好像脑子清醒了一点。
没再躺回沙发上,而是一步一步的搂着栏杆往二楼走。马祁安紧紧的在她后面跟着,刚刚她那一推也是用了全力,上次见面还是递离婚协议书的关系,现在哪敢不经过允许就动手动脚的。
田雪柔没开灯,摸索着坐在床上。
“要睡了吗?”马祁安问
田雪柔眼神迷离的在黑暗中抬起双手,马祁安知道她的意思,上前两步把自己交过去。
田雪柔摸着他的腰紧紧抱住,脑袋靠在他腰间。马祁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幸亏他自己没被赶出去,要是留她一个人在这不知道又要怎么糟践自己了。
他轻轻的揉了揉田雪柔的头发问道
“柔柔是不是困了呀?我们睡觉好不好?”
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就像从前哄田雪柔一样。
田雪柔没回答,就这这个姿势又抱了一会儿慢慢放下了手,自己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她自己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背对着马祁安。
马祁安就站着,没过一会儿就又是一阵抽泣声。
“怎么啦?怎么又哭了?”田雪柔的哭声随着马祁安的询问越来越大,她紧紧的拽着被子不让马祁安碰。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马祁安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认出自己了。“柔柔,你还难受吗?我去给你端水。”他不应田雪柔的话,轻轻拍了拍她说要去端水。
又不知道哪句话就把人惹急了。
“我不要你在这!谁让你进来的!我不要看见你!”田雪柔从床上爬起来推搡马祁安,边哭边喊。
“好好好,我不在这,我出去。”马祁安抓着她的手腕连连后退。
喝醉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刚吐了一气上来胃里也没什么东西。刚刚推开马祁安的时候用尽了力气,肚子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
她边哭边失了力渐渐蹲在地上。
“怎么了?”马祁安急了,红着眼睛已经快被推出门外了。
“疼...”田雪柔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
马祁安也顾不上别的了,先把她抱到床上再说。田雪柔穿了一件分体的真丝睡衣,马祁安以为她是胃病犯了就要去拿药。
“回来!”田雪柔紧紧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也急得他要流眼泪只好哄着说
“柔柔我去给你拿药...”
“我不是胃疼...”田雪柔的额头冒着冷汗,把马祁安用力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不是胃疼?那你怎么了?哪疼?”马祁安对田雪柔的了解程度已经生疏成了这个样子。孕晚期的大小病他从没关心过,就连田雪柔难产剖腹产大出血他也一样都不在场。
没想到这么多天不见,田雪柔的身体已经虚弱成了这个样子。
他突然想起来田雪柔剖腹产的事情,才过去三个月刀口才刚刚开始愈合怎么能喝酒呢。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怪罪就被田雪柔的哭声打断。
“马祁安!都怪你,我好疼啊!”
“怪我怪我!都是我不好!”马祁安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没经历过这些。
“柔柔,你告诉我你怎么才能不疼,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叫医生来?”
“你别慌!”田雪柔手上很多汗让马祁安都快抓不住了,他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给田雪柔擦了擦汗。
“我不慌我不慌...对不起...我错了...”田雪柔的眼泪还没止住呢,马祁安就开始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再一次破防是在好久不见的爱人面前流下珍贵的眼泪。他心疼田雪柔的每一滴泪水,他舍不得看她流眼泪。
“你错什么了?”田雪柔的酒简直是被疼醒的,她刚才推搡马祁安的过程中自己不小心撕扯到了刀口。
明明没觉得是马祁安的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道歉。
“我...我没有照顾好你,害我们的宝宝没有了,都怪我不在你身边。是我混蛋,我有病!我不该质疑你去相信别人的议论,我不是人!都怪我!”
他重重的打在自己脸上,哪怕是给田雪柔分担一些痛苦。
“你怎么这么幼稚!”田雪柔拉住他作乱的手,轻轻掀开自己的衣服,她的刀口渗血了。
“帮我拿一下医药箱...”
马祁安在淡淡的光亮下没看清田雪柔的动作,只听见田雪柔的命令就急忙跑出去翻找医药箱。幸亏他知道田雪柔家的摆设,用最快的速度拿到医药箱跑回来的时候,田雪柔已经把卧室灯打开了。
那道疤痕触目惊心,红肿的印子上透出血色。
“柔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