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寂：“或者说......慕沉渊。”

慕沉渊瞳孔猛地一缩，大脑仿佛失去自我控制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居座高位的淮寂。

慕沉渊声音中带着让人忽略不了的厌恶：“芜离？你没死？”

淮寂一声轻笑打断了他：“我本名可不叫芜离，看了我没死令仙尊很失望啊。”

淮寂勾起唇角，眼里无一丝笑意：“别来无恙啊。”

慕沉渊强撑着身体半跪在地声音嘶哑道：“那你现在算什么东西？夺他人身体，罔顾正道，堕仙叛魔。”

淮寂把剥好的荔枝往芜岁嘴里送，芜岁也没拒绝，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眼里无悲无喜，像漂亮的小人偶。

淮寂：“呵，罔顾正道，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叛魔？你的意思是，魔不该存在？”

慕沉渊想也没想便开口道：“是！魔存在本就是一种错误。”

芜岁听到这句话到时抬眼看了他一眼，似是对他的话有些不满。

这一眼让慕沉渊注意到了她，也是被她的容貌狠狠地惊艳住了，不过身为仙尊的他还不至于对一个魔的女人感兴趣，便以为她只是淮寂的玩物而已。

不想淮寂满不在乎道：“可惜了，自盘古开天起，自天地初开，自女娲造人，就允许魔存在，魔亦是神的子。”

淮寂：“所以你觉得魔不该存在？你是神吗你就在这狗叫，没用的东西，端着一副清冷神圣不可侵犯的架子也就只能唬住衡阳宗的某些蠢货而已。”

淮寂：“你一个活了上万年的上仙怎得连一些道理都不懂。”

慕沉渊皱着眉仍觉得淮寂是错的，他是一个固执的人。往往这种人最后都没有好果子吃。

淮寂还是在慢悠悠地剥着荔枝放入盘子里，扫了慕沉渊一眼便又道：“我今天可不是来跟你做口舌之争的，我们开门见山，你把进入衡阳宗地宫的法决给我，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慕沉渊一脸为苍生道义的样子道：“痴人说梦。”

淮寂：“那真可惜，师尊一点面子都不给弟子啊。”话语看似带着惋惜，表情上可一点惋惜之意也没有。

淮寂：“十一，把他带下去吧，既然仙尊不愿意，那就........把他关起来，好生伺候。”他声音逐渐带上些冷意。

话落，黑影再次出现，把被挑断手筋脚筋的慕沉渊提走了，他当然知道“好生伺候”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待他们走后，芜岁小心翼翼道：“你.....是堕仙？”

他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荔枝剥完了他开始望着窗外，家家户户亮着烛灯，他们其乐融融，这是团聚......

想着，淮寂突然感觉唇上多了点甜味，他下意识咬住，果汁在嘴里爆开，荔枝香袭来，接着便是柔软无骨的小手触碰到他的唇，一股酥麻的感觉钻入四肢百骸。

他猛的看向她，却见她歪着头神色如常道：“甜吧？不甜不要钱哦。”

“噗嗤。”

芜岁：“你笑什么？”

他装做思索了一会便笑道：“甜！当然甜！甜到天帝祖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