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整个房间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李富贵:“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孽畜!”
岳桑桑使尽全身力气,整个人挂在李富贵身上:“小富贵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是啊是啊,富贵姑娘你不是也说,阿善才开始接触人类社会,要一步一步来嘛。”楚子循挡在李富贵面前劝着
李富贵张牙舞爪的咆哮着:“朽木不可雕也!退一步越想越亏,忍一下越想越气!我今天就要和这孽畜同归于尽!”
“啊啊啊!富贵姐姐你要杀我!”阿善一脸惊恐的躲在楚子循身后,吓得涕泪横流
“去你的富贵姐姐!谁是你富贵姐姐!”
李富贵一把推开楚子循,提起阿善的衣领,一巴掌就要拍下去
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李富贵浑身一震,扬起的手立刻收了回来,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痛……
一种从未体会过得痛感,如同身体被撕裂一样,由内而外的迸发出来……
她突然满头大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冥冥之中似乎听见一个女人的嘶吼,那声音凄厉惨绝……
仿佛只是一瞬间,李富贵清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地上,指尖袭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指甲缝里全是木屑和血沫……
“怎么回事……”她震惊的看着流血的双手
“小富贵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岳桑桑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富贵扭头一看,发现她也坐在地上,只是那姿势,像是被推倒的……
李富贵第一直觉,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推了岳桑桑,所以她连忙爬起来扶岳桑桑
她有些慌,又有些迷茫:“桑桑对不起……是不是我……”
谁知岳桑桑突然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哇!你刚才好吓人呐!”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李富贵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着她,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楚子循和阿善呢?”
待岳桑桑情绪平复后,李富贵剔着甲缝里的木刺,有些已经扎进肉里,拔的她颇为费力
岳桑桑哭了好一会儿了,说话都带着鼻音:“他们去给你找大夫了。”
“找大夫?”李富贵抬起头看着她
岳桑桑扁着嘴:“你方才突然跟疯了一样,趴在地上又吼又叫,还不停的挠地板,都挠出血了,我们几个人都拉不住你……”
又吼又叫?
明明她感觉,就是一瞬间的事,怎么听桑桑这么说,像是她没有知觉了一样
李富贵有些好奇:“我都吼些什么?叫些什么?”
岳桑桑有些茫然:“就是……啊……这样叫。”
李富贵:“没了?”
岳桑桑:“没了。”
李富贵满不在乎的道:“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我都感觉体质不如从前了。”
岳桑桑一脸担忧:“还是好好瞧瞧吧,你才十三岁呀,这就感觉不如从前了,年纪大了可还得了?”
“嗯?”李富贵想起了什么,她搬着指头算了算,纠正道:“不对哦,中秋已经过了,我现在已经十四岁了。”
“切,还不是小屁孩……”岳桑桑扬了扬头,骄傲的说:“我都十六了。”
李富贵无语,这有什么好比的……
“说起来,出来都两个月了,一封信也没给老爹寄过,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李富贵有些惆怅
岳桑桑不解风情的来了一句:“那倒霉信鸽不都被你烤了么……”
李富贵更加惆怅了:“其实我可以联系上我爹的,出门的时候他给我带了个信号弹,只是那个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可以用……”
岳桑桑想了想:“那你当初在外面差点饿死,那个时候你怎么不用?”
李富贵尴尬了:“那不是才下山十天嘛,路都没走多远……”
岳桑桑忍不住笑了:“你还挺坚韧的啊。”
正说着,楚子循和阿善回来了,一见李富贵好端端的坐着,阿善立刻就贴在楚子循身后躲着
楚子循问:“富贵姑娘,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不是让你们去找大夫,人呢?”岳桑桑见只有他二人回来,一时有些急躁
楚子循为难地道:“没找到大夫……”
李富贵擦了擦手指上的血:“算了,我也没什么问题,辛苦你们了。”
说着,李富贵看了看阿善,语气轻缓:“阿善?”
“啊?”阿善从楚子循身后探出脸来,便见李富贵朝他轻轻招手,神色亲和
李富贵道:“不是饿了吗?你和桑桑吃点东西,守在这里,我和楚子循出去一会儿。”
楚子循一怔:“你要去哪?”
李富贵挑眉:“去你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