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天蒙蒙亮,街边的面摊上炊烟弥漫,岳桑桑捂着咕咕叫的肚皮,恨不得眼睛都掉进锅里去了:“怎么还没好啊……”
李富贵眼神迷离,精神萎萎,端着热茶喝了一口,懒洋洋的道:“人家也才刚开摊,你耐心等一下吧。”
岳桑桑揉着肚子,扁着嘴抱怨道:“本来这几天就吃的不好,睡得不好,昨天好不容易吃了点正常的东西,又全吐了,我快饿死了……”
楚子循一笑,忍不住揉了揉岳桑桑的脑袋:“行了,大家这不都陪着你出来吃早餐了吗。”
“是啊……”李富贵抬起头来,两个黑眼圈挂在脸上:“托你的福,让我能有机会吃个热乎的。”
岳桑桑看了看楚子循,又看了看李富贵,疑惑道:“不是,你们俩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昨夜做贼去了啊?”
楚子循解释道:“昨夜我们商量了大半宿,反正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多月,所以决定还是给阿善找个落脚处,再前往嵊州。”
岳桑桑不以为然:“就为这事?那也不用商量大半宿吧?”
李富贵叹了口气:“这事不容易啊,阿善身份特殊,胆子又小,且不懂人情世故,除了毕县和咸阴山也没去过什么地方,若送去更加陌生的环境,恐怕会影响他修行本性。”
岳桑桑眨眨眼,显然她还是不明白:“所以?”
楚子循道:“我们决定帮他在毕县安家。”
岳桑桑:“可他不就是因为在这里受了伤害,才逃亡咸阴山的吗?这里有他最恐惧的回忆和人,你们确定要让他留在这里?”
李富贵道:“可这里也有他最怀念的恩人,和人情冷暖,不是吗?”
闻言,岳桑桑沉吟片刻:“安家落户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有点银钱就能安顿好,可让他从善如流的融入,却是很难。再者,你们看昨天那个臭男人那么嚣张,阿善在这里能过得好吗?”
楚子循嘴角微扬:“桑桑是不相信我们吗?”
“所以,你们是要?”岳桑桑瞪大了眼,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楚子循立刻拉下她的手,有些惊异:“你这小脑袋里想什么呢?这个手势可不能乱比划。”
李富贵满脸黑线,纠正她道:“我们是修士,又不是土匪,妖邪之事我们还能管一管,这地痞流氓当然是交给官府处理啊。”
正说着话,老板娘端着面过来,笑着道:“几位久等了,这是您点的阳春面。”
“谢谢!”岳桑桑犹如饿狼扑食般接过来大快朵颐,本来李富贵也有点饿,不过一看她这吃相,不由想起她在阴阳城时吃了一肚子的稻草,一瞬间竟也胃口寥寥。
“哎,听说了吗?陈家已经答应让地了。”
“碰上吴家这种无赖地痞,让地是迟早的事。”
“昨晚打起来了吗?”
“没有,吴越去了也不打砸,待到天亮的时候,陈家掌柜自愿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