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宁阳城后,三人折返槐郡,回到城里时,已是深夜。
好不容易找了家医馆给岳桑桑看病,两人均是累的精疲力尽,算起来,这起码得是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待知道岳桑桑不过是消化不良后,李富贵终于安心的倒下了。
她这一睡,睡到了第三天中午,一醒来,就见岳桑桑在床边守着。
“小富贵。”岳桑桑含着泪,一把抱住李富贵:“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
李富贵推了推她,笑道:“你才吓死我们了好吧。吃了一肚子的稻草,我差点以为你被噎死了呢。”
岳桑桑直起身子,牵着李富贵的手道:“你突然晕倒,楚子循这笨蛋以为你睡着了,就没有管你,还是我醒来后叫了大夫来看你,结果你脉象都没有了,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吓死了!”
李富贵一笑:“太荒唐了,我一没受伤,二没生病的,只是睡着了,怎么可能没有脉象。”
“是真的!”岳桑桑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要不是看你还有呼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她这幅样子,李富贵确认的问:“真的?”
岳桑桑点点头,然后说:“安全起见,得再让大夫来看看才行,别是有什么隐疾,早发现早预防才行。”
李富贵试图阻止她:“诶……”
岳桑桑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和楚子循会想办法,楚子循和我说了,要不是你,我们早就死在幻境里了。”
李富贵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从小到大体质惊人,从不生病,周身爽利,哪里会有什么隐疾。
不过看一看也好,省的岳桑桑提心吊胆的,万一他们不肯带自己去嵊州了怎么办。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大夫背着药箱来了,他一见李富贵就叹道:“真是奇了,你真醒了,方才岳姑娘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李富贵微微一笑,伸出手腕:“劳烦大夫了。”
那大夫坐在床边椅子上,慢慢搭住李富贵的脉,然后不停的换着指法探脉,左手探完,又探右手,来回几次,大夫眉头越皱越紧:“奇了奇了。”
李富贵:“怎么了?”
大夫站起身摇摇头道:“老夫行医一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奇事。”
这话一说,李富贵也不禁有些担心,莫不是自己真有什么隐疾?
大夫道:“也许是老夫造诣不够,所以探不出姑娘的脉搏,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走后,李富贵自己给自己把脉,虽然她并不懂医术,可习武之人怎可能连脉搏在哪也不知道。
这一探,连李富贵都惊了,果然没有脉搏!
她连忙按住胸口,良久,竟是一次心跳也没有!
怎么可能!
我是一个大活人啊!
活人怎么可能没有心跳,没有脉搏!
她脑海里想了十多种可能性,又一一推翻,最后也想清楚了,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又怎样?
都不能改变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十三年来从不生病,力大无穷,伤口愈合的极快,体质本就不同寻常,如此一比较,有没有心跳和脉搏也就无关紧要了。
吃过晚饭,三人围坐在桌前,盯着桌子上的小瓶子
岳桑桑:“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李富贵:“你们见多识广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岳桑桑想了想,一把拿起瓶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子循翻着书:“桑桑,不可以这样。狼妖死的时候,这东西还闹了一阵,怪异的很,有意识却又没有具体形体,像活物又像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