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此时一轮圆日当空,天空中的那颗太阳就像陨石一般,砸向了西边。
一点一点的黑暗吞没了一切,东边一点点的光亮燃了起来,就仿佛一名巨人一般,托举着太阳朝上升了起来。
陈一鸣揉了揉眼睛,原来是周六早上9点钟了,奶奶李香凤早已经将饭菜做好了。
孔晴也催促道:“鸣鸣,快点起来!你爸今天给你找了一个网约车的工作!”
陈富贵知道陈一鸣在暑假期间考了一张驾照,就怂恿他,让他学习开车。
和父亲走出家门,陈一鸣就干起了网约车的工作。
陈一鸣开着陈富贵纯灰色的小轿车,一脚油门激起路边层层落叶。
此时已是出春三月,陈一鸣迷茫地望着眼前的分叉路,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一边哼着最近常听的那首周传雄的《黄昏,一边望了望车上的时间,早晨10点钟。
陈一鸣心中有些抱怨,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他没有说话,思忖道:“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陈一鸣望着前面长达50米的马路,此时绿灯亮起了,果然一位头花花白,动作不麻利的老爷爷步履蹒跚地向前挪行着。
一辆黑色的崭新奔驰车,在斑马线的那头,“嘀”的一声按起了喇叭。
这喇叭声将老人吓了个趔趄,就这样还没等陈一鸣靠近,老人就摔倒了。
陈一鸣下了车,一个健步走了过去,正准备扶老奶奶过马路,可是就在此时,红灯亮了起来。
她会不会讹人啊,再犹豫了一秒钟之后,陈一鸣准备扶老人过去。
走到跟前,才发现情况没有那么简单。
老人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似乎患有某种疾病,陈一鸣脑中想到会不会是癫痫,羊癫疯,还是脑梗。
出于本性的善良,陈一鸣走到老人跟前,蹲下身来。
路人纷纷从他们身边路过,但是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顾不了那么多了,陈一鸣将老人送往就近的医院。
想不了那么多了,就这样,陈一鸣将老人安顿好送上了车,老人的情况还在恶化,嘴里不停地吐着白沫,好在抢救及时,老人并没有大碍。
到了医院,陈一鸣给老人挂了号,忙的手忙脚乱,从老人随身携带的包里,陈一鸣知道了老人叫王鹏,今年八十八,家住在本市最繁华的高档小区里。
身份信息核查完毕后,陈一鸣没有钱继续给老人缴纳住院费,不得已,他只得翻遍了老人的钱包。
但是,老人的钱包只有不到一千元。
他也想过跑路,但是,作为一名善良的人,拥有基本道德素质的公民,他没有这么做。
已经忙的焦头烂额的他,那有心情顾及这些,现在他希望老人没有大碍。
尽管他已经花光了身上的所有钱财,但是对于老人的手术费,这点钱依旧是杯水车薪。
陈一鸣胡乱的翻看着老人的钱包,希望能够找到有用的信息,但是没有。
“钱包的最里面有我儿子的电话,你可以试着打过去!”陈一鸣记得老人的话。
于是,陈一鸣照着电话拨了过去。
刚打通,陈一鸣略带哭腔道:“你是王鹏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