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试探着说了很多话,倒在地上的女人都始终没有吭过一声,最后萧砚才迫于无奈提着神走到了她的旁边。
暴起伤人什么的事情没有发生,甚至萧砚还将能震慑阴鬼的那张的符篆,装模作样的在她脸上来来回回比划,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至此,他才确定这个看不清楚模样的女人,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想到前两天在写符篆之时,那位名号叫‘枵元青乌’的先生狠狠给他的一戒尺,萧砚便知道这是报应开始来了。
这种倒霉的方式,还真都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一点没变。
总是要将他得到的东西,分毫都不剩的再舍出去才行。
于是萧砚便认命的将女人架起来走进了后院正屋,借着屋里三根蜡烛的火光,才看清楚了她的正脸跟装束。
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
看清楚了女孩的模样跟装束,萧砚却微微一愣,女孩的样子竟然让他有些微微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沉思了两秒,他猛地警醒,穿着绿衣裙,脸上还有没有洗掉的干涸血迹,身后背着一柄空剑鞘----这不是早晨在神仙街,看到的秦先生背着的那个女孩么?
她怎么会跑到烂泥渡来?
萧砚在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然而女孩的情况,看着却不容乐观,她没有什么外伤,但呼吸却正在逐渐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再加上七窍边缘血迹是最深之处,所以萧砚几乎可以断定,她是伤到了内腑,而且伤势还十分严重。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他看着女孩,束手无策。
别说医术他根本一窍不通,就算真的懂,面对这种无米之炊的状况,也只能干看着坐蜡。
“姑娘,你就是在神仙街敲我门,也是好的,毕竟那边有医馆也有厉害大夫----”
看着女孩,萧砚苦笑连连,但是见死不救这种事情他偏偏又做不出来。
所以踟蹰几秒后,他果断决定还是去敲颍川小筑的门吧。
陈桂春懂不懂医术他不知道,但是像那种土豪肯定有车,想办法想他派个车送他跟这个女孩快速赶去神仙街,这女孩的一条命说不定还能保住。
而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此刻萧砚却无暇多想。
想到就做。
萧砚立刻伸手去扶女孩,他也不知道女孩还能耽搁多久。
然而就在他将手刚刚重新搭上女孩肩膀的时候,双目紧闭的女孩却忽然出声说话,吓得他手都抖了下,差点没一拳擂上去。
“陈门弟子,特来烂泥渡,请先生,救命。”
女孩于迷迷糊糊间,用虚弱的声音说了这样一句话。
紧跟着,萧砚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了身后出现了不断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
他猛地转身向后看去。
随着女孩的话音落下,在墙上巨大的阴阳罗盘,竟然开始自己转动。
而与此同时,罗盘下主桌边的椅子上,出现了一个让人看不真切,似有似无的黑影。
“父亲!?”
萧砚猛地愣了,他看着黑影,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