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在这里。”
崔昭抬起苍老的手掌挥动了一下。
站在七人身后的各自府邸官家,每个人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大步上前,毕恭毕敬的呈递到房玄龄、杜如晦面前。
房玄龄、杜如晦眼瞳一凝,直勾勾盯视着七个老管家手捧的锦盒。
良久,房玄龄抬起头,指着其中一个锦盒问道:“崔家主,这是何意?”
“我们五姓七望要捐赠给朝廷的钱,都在里面。”
崔昭拄着拐杖上前几步,亲自打开捧在自家老管家手中的锦盒。
躺在锦盒中的一沓纸张,映入众人眼帘。
崔昭将锦盒中的纸张拿了出来,说道:“这是我们五姓七望的房契,地契,田契,还有一些古玩字画的字据。”
“长安城的宅院,价格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距离平康坊越近,价格就越高。”
崔昭指了指背后的府邸,笑着说道:“就拿老夫的府邸来说,能卖出两千贯钱,里面古玩字画,还有文房四宝、家具之物,老夫都没有动,加起来能卖个五万贯。”
“再者就是地契,地契当中,也包含有东市、西市三十间铺子,价值三万贯。”
“里面还有老夫的田契,老夫有良田千顷!”
崔昭冲着太极宫方向,拱了拱手,正气凛然道:“此次为了朝廷,为了天子,老夫愿意拿出二十顷田出来捐赠给朝廷!”
“一顷百亩,二十顷就是两千亩良田,我大唐如今的田价,一亩能卖十贯钱,二十顷能卖个两万贯。”
“加上房契和古玩字画的五万贯,以及地契包含的东市、西市三十间铺子,正好十万贯!”
崔昭说完,左手拄着拐杖,右手将一沓房契地契田契放入锦盒中,接着说道:“房公,杜公,你们要不要查查,看老夫说的是否属实?”
房玄龄、杜如晦脸色难看至极,手掌紧握成拳,胸口起伏不定。
二人内心的愤怒,快要从眼睛里迸发出来。
“崔家主!”房玄龄声音提高了几分,大喝道:“你昨日说的要捐赠给朝廷的十万贯,说的是此物?”
“正是。”崔昭面带微笑,面对房玄龄的大喝,丝毫不杵,苍老的嗓音不急不缓说道:“这七个锦盒,每一个锦盒里放着的东西,都价值十万贯,加起来一共七十万贯。”
“老夫刚才也说了,房公、杜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查一查,看看老夫说的话是否属实。”
崔昭脸色浮现出一抹讶然,看着呼吸都变得急促的房玄龄、杜如晦,吃惊道:“哎呀呀,都是老夫的错,昨日没有和房公、杜公说清楚。”
“房公、杜公肯定是会错意,以为我们五姓七望,捐赠给朝廷的是真金白银!”
“其实我们七家要捐赠的,是价值十万贯的东西!还请房公、杜公莫要怪罪啊。”
说完,崔昭一脸歉然的冲着房玄龄、杜如晦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