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昭素抿抿嘴角,脑中刚刚一齐咳出的语音组织被硬生生拉回来干活,“礼物”包装好才送到嘴边:“日后有我还的,谢过大人担忧挂念了。”
“那倾小姐好好照顾自己?日后要你还的不止一点半点。这些破事儿别再碍到下一辈的人。”
倾昭素无声的看了她一眼。
是了,是了。倾家没救了,那些师弟师妹都要吃不上饭了,高的攀不上,叶溯朝是被得罪的。川界夫人和她那么好,合作就算了,拉一把更不可能。
只要比中女寺低的,倾楠蔽皆是鄙夷不屑。只有魔界是没得罪的。也感谢倾楠蔽对她的排斥恶意了,不然她怎能在被送完霫大人的信后被提前宵禁锁在门外的前提下出来闲晃!不过是在山下蹲了一夜。
晚上凉凉的,很凉快,但也有点冷。倾昭素不敢睡,因为她在一柱香的时间里掐死两只毒蛇,没来得及收拾便跑过来找叶溯朝做生意,掐死蛇的手甚至还用来打掩护——不怪叶溯朝想掐死她。
倾昭素觉得非常幸运,因为在叶溯朝动手前那两个兄弟滚了,“获救”了,幸免于难了。
如果不是身份不便,倾昭素刚刚还对叶溯朝“有所举动”,她可能会提出“衣服我帮您清洗,抱歉。”的提议,不过最终她只吐出了最后二字,脑子把前面的提议吃了后才离家出走。
于是没有脑子的倾昭素晃悠了半天才带着小尾巴回了中女寺。
而叶溯朝却是一脸淡定,她先回忘川把外衣扔了,找民间自己的那些探子要了点东西。
在她眼里,叶荑枝很亲切,也善于洞察人。有时仅是坐姿便能让她察觉出叶溯朝的心态,可叶溯朝与她相处不觉得累,还是喜欢与她相处——毕竟川界对叶溯朝利大于弊。
“忘川来了?”
叶荑枝倒是丝毫不意外,她轻步至大厅,尘挽墨面色铁青,叶溯朝坐在下方,一只手按的另一只拳头“咔嚓”作响。
叶荑枝首先排除了叶溯朝手骨作响使尘挽墨脸色不佳的原因。她并未让侍女出声,自己只是无声走至尘挽墨旁边。
“你来了?”尘挽墨问道。
叶荑枝莞尔:“发生了什么?”
尘挽墨叹气无奈道:“忘川知道一切。”
叶荑枝看向叶溯朝,她可能从叶荑枝进来那刻就停下对她拳头的行为。此时竟是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宛如被月光洒照的清水,无比清澈。
叶溯朝没有等她发问,自己先开口:“几日后便是鬼界与修升界的谈宴,只是突然出了点事,我想如果不和川界通一下消息可能对您、我、倾氏三家不大方便。”
未等叶荑枝提出问题尘挽墨便递给她一封信——正是倾昭素的那封信。
叶荑枝一眼扫过倾昭素歪歪扭扭妄想起飞的字,颇为好奇的说:“要不要讲讲谈的什么?”
叶溯朝将指控信塞给侍女由递她上:“这一封倾昭素送来时面带金黄的桂花面纱,很像魔界霫兰的那只。我们谈了这只面纱,还有魔界和倾氏的一些关系和小交情。”
纸章被手指按到小部分变形,叶荑枝吐弃道:“造谣生非。”
“待到与他们谈宴,有些人的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忘川莫挂在心中白白占了位置。”
叶溯朝来这儿也不是寻求安慰的,她只应了声“多谢界慈”便又商谈正事:“那么,二位觉得这事可信吗?”
早在叶荑枝来前便差人查了一切。川界撒网大,民间小道消息传的也快。各种地下消息罗列的清清楚楚,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