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羮并没有回答，只是拢了拢斗篷问：“额的投，里似整么辣到的？我的头，你是怎么拿到的？”

“嗯？你看，我把你救上来，还给你斗篷遮，我就算是要害你也不用请你喝‘断头茶’。”

该请你吃断头饭。

悬羹愣了一会儿，又道：“很抗。里听故巩。里先嗦。很长，你听不懂，你先说。”

叶溯朝十分和善地笑了笑："行，常窒你晓得吗？常抵焉的阿爹吧。她欺负我……邻家的一个姑娘，正好你的头被那个姑娘拿到了，而我是解决完那个姑娘找人恰巧碰到你而已。”

悬羮僵硬地勾唇对叶溯朝笑笑，叶溯朝唯一一次这么快听懂了悬羮的话：“谢谢……”

叶溯朝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京坊在哪吗？”

悬羹眨眨眼，十分真诚的摇摇头：“忘了。干是搞香是‘鲫鱼阁’。但是好像是”

？？？

“鲫，鲫鱼阁？”叶溯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鲫鱼阁是不是卖鲫鱼的……

“印邵阁你知道吗？”

这次换成悬羹愣了。

半晌，悬羮才道：“里知到吗？鹅从死到现在，除了给焉和她的父亲，还有井房。鹅都不吉岛了。你知道吗？我以死到现在，除了抵焉和他父亲，还有京坊，我都不知道了。”

这忘的和陈留垢一样一样的。叶溯朝撇嘴笑了笑。

“留垢，南灯城这地方，有‘鲫鱼阁’么？”

“……嘛玩意儿？”

“就是我们吃的那个鲫鱼……”叶溯朝第一次有些底气不足。

“我很负责的告诉您：没有。”

“好。你在哪里？我觉得你可以的直接去找扺焉了……”

“为什么？她长啥样啊？”

叶溯朝沉默半晌，又看向悬羹：“抵焉长什么样子？”

悬羹沾着茶垢在桌上画了半天，还是没有画出来刚开始在井边那般详细。

“杏眼？”叶溯朝摸出了一个大概的特征，悬羹点点头，又将几缕发丝撩至额前。

“有头帘？”

悬羹松开手，怕是想不起来其他的特征了。

“就这些？”

“嗯。”叶溯朝道：“你在哪里，我们去找你。悬羹让我找到了。”

陈留垢找了个桌子坐下报了名儿，又拿来一个干净的杯子：“我说，各位弟兄，来一杯？”

桌上的四名微醉鬼也不管谁是谁，只觉得一弱女子没有太大的危险。于是将碗中满上，四碗相碰，声音甚是清脆。

接连着碰了三杯，四醉鬼正欲再满杯，陈留垢急忙按住他的手，道：“哥，哥您冷静点。”

那醉汉一拍手，满意道：“嘿！俺就喜欢你这样得！多爽快。”

留垢心中有个小人擦了擦汗，脸笑如花：人喝醉了怎么那么好骗……

“我也爱爽快的。您看，妹妹我一弱女子，人生地不熟的，想找地方都找不到！这都要晚上了……”

留垢越说越委屈，而那醉汉一拍桌子，连倒在上面的三人都震了一下，筷子滚了滚，三人懵了懵。又继续躺了回去。

“妹，妹子！有啥事儿说就行，哥罩着你！”

留垢心中冷笑着：不明不白的认了个妹子，还好我是个好鬼。不然卖了你换糖逗小孩儿。

“我想去找我爹……他在印什么，印邵阁？”

醉汉又夹了一筷子腌肉，含糊不清道：“这爹啊，哥嗝……哥劝你甭要了。”

倒底是爽快，说话不带一点拐弯抹角。

留垢掏出手绢，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不行，我必须去啊！我的妹妹还在他手上……”

醉汉又长叹一口气：“妹儿啊，说句不好听的，你妹……唉。”

“您就告诉我吧！”见有头，留垢硬生生的给自己逼出眼泪。

“唉——”醉汉左右瞧瞧，向前俯身道：“晚间亥时……鲫瑶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