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厢房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敲响,许元闻声回眸:
“什么事?”
“三公子,您的药膳准备好了。”传入房间的是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
“进来吧。”
“吱呀——”
随着一声吱呀,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身着影卫装束的窈窕女子从外面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正是一直跟在许长歌身边的那位影儿。
面罩掩面,紧身黑衣、红色束腰、一根干脆利落的马尾辫在脑后轻轻摇晃。
看着对方,许元微微眯了眯眼。
在记忆中,
作为一个标准的纨绔反派,
作为一个有着强行吃药也要一龙戏五凤这种光荣战绩的色中饿鬼,
许长天自然是对大哥身边这身姿窈窕的影儿有过想法,甚至在帝京的时候还“委婉”的向许长歌讨要过对方。
原身觉得对方就是他家养里养的一条狗,修为高一点的狗,和低一点的狗没有任何区别。
而讨要的结果,很自然,也很顺利成章,来自大哥的一顿暴揍。
脑海中闪过的这些记忆直接把许元整无语了。
太荒唐了。
逛勾栏,睡丫鬟、抢民女也就算了,原身这个二世祖居然还把主意打到过自家的武备系统里面。
影儿是他们家培养出的高级别影卫。
许长歌这种讨要人家的性质,约等于皇子让给在外打仗而归的女将军给自己暖床。
虽然明知荒唐,但戏还是要演的。
在验明了他并非被夺舍之后,许长歌什么事情都没有过问就直接走了。
他这神秘的功法是从哪里来?
先天道体又是怎么得到?
被冉青墨当做肉票的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在最后以命相逼放走冉青墨?
这些事情,许长歌通通都没有过问。
或者说,许长歌不认为这位被他从小揍到大的蠢货弟弟,会老老实实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毕竟,要不是揍许元的时候连带把他的嘴给封上了,估计他甚至能从这混账东西嘴里听到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因此,他把这位一直跟着他的影儿留在了许元身边。
许元判断这是保护,也是监视。
自己的一举一动大概都会被对方原封不动的传递给许长歌。
他的性格可以慢慢改变,但绝不能一蹴而就。
以死相逼放走冉青墨勉强可以用一路上对她产生了感情来解释,他和冉青墨在洞口的对话与神情,应该被山巅的许长歌应该用意魂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以死相逼这种荒唐事原身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想着,
许元的目光便光明正大的游离在影儿那被紧身黑衣包裹的窈窕的身姿上。
这次许长歌没下狠手,虽然许元被抽晕了,但两天的时间倒也让他已经能够下床行走。
影儿进入房间,沉默着俯身将餐盘放置在厢房正中的木桌之上。
这时,
许元忽然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呵结果,许长歌还是把你送给我了。”
影儿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按部就班的将药膳从餐盘中取出放在木桌上。
“.......”
许元见了,下床,唇角勾着笑,缓缓走到了影儿那窈窕的身姿背后,抬手便想去打对方的底盘。
啪——
一声脆响起在寂静的厢房内。
影儿眸子微微垂下,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许元心中一愣。
这女人修为那么高,为什么不躲?
以往他想揩油的举动不都被这女人躲过去了么?
思索一瞬,许元笑容不变,硬着头皮手中准备继续用力,但一刻他的眼前便是一阵恍惚。
“啪嗒——”
一只断手掉落在了地面。
断手之处切面整齐,触感冰凉,窒息感让人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