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带着女儿,紧跟在孙乐身后而行。
孙乐听得身后步履之声,停下脚步,回过头去,道:“你们母女还不死心么?”
田夫人道:“你一个人虽有宝书,但却不知学习之法,岂不糟蹋这宝书。”
孙乐道:“这倒不劳夫人费心了。”
田夫人道:“还有一件事,老身觉得应该说明。”
孙乐道:“夫人不能力夺,可是想以智取?”
田夫人摇头,道:“老身说明内情,信不信那是孙相公的事了。”
孙乐道:“夫人说吧!”
田夫人道:“老身已在宝书中,暗加奇毒,不知取毒之法者,很可能使奇毒散满一身。”
孙乐一皱眉头,道:“此话当真么?”
田夫人道:“句句实言。”
孙乐道:“那是说我非要和夫人合作不可了?”
田夫人道:“合作则彼此两利,如果孙相公心存独吞,只怕是搞不好会中毒。”
孙乐沉吟了一阵,道:“夫人不用紧逼在下,容我想想再说。”
这时,雪竹已自草中行出,快步迎了上来,道:“咱们得快些走啦!”伸手牵起孙乐,大步向前奔去。
两人奔出十余里,到了一处林木森森的墓园之外。
雪竹低声说道:“咱们到这墓园中休息—会如何?万一他们有人追来了,咱们也可利用坟墓掩蔽、拒敌。”
孙乐心中暗道:“这林木环绕的墓地之中,至少可阻止那位公子的怪异篷车。”如此想着,却没说话。
两人行入林中,在一座大的坟墓之前坐了下来。
转头看去,只见田夫人带着女儿,也随后追了过来。
孙乐站起身子,缓缓说道:“你们母女有如阴魂不散一般,苦苦追随在下,不知是何用心?”
田夫人缓缓说道:“我为宝书在那苇林之中,苦守了数年之久,怎能这样轻易地丢去?”
孙乐道:“如果这宝书落入成均之手呢?”
田夫人道:“我答应随他同往成家大院,也就是为了宝书……”
雪竹接道:“去有何用?那成均不但要宝书,而且连你们母女也一样要控制在手中,听候他的差遣。”
田夫人道:“老身也不是容易慑服的人,如若留在成家大院,总有对他们下手的机会。”
雪竹冷笑一声,道:“你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那成均岂是容易对付的人!成家大院中的高手,半数是受强迫而降。他们都和你存有一样心思,但他们却永远没有下手的机会。”
田夫人道:“忍字头上一把刀,老身自信能有这份修养。”
孙乐道:“夫人对在下准备施用什么方法呢?”
田夫人道:“我想和你们真诚合作,各取所需。”
孙乐道:“这宝书……”
田夫人接道:“这宝书如把它分用了,那是糟蹋宝物了。”
孙乐回顾了雪竹一眼,又转望着田夫人,道:“你们母女两人也很疲累了,请坐下休息一会吧!”
田夫人微微一笑,席地而坐,道:“孙相公,你已据有宝书,但不知对此神物,你有多少了解?”
孙乐摇摇头,道:“在下对宝书,实在是了解不多。不过我相信,武林之中,定然有不少人知此宝书之妙用。”
田夫人道:“你如找他人合作,那又为何不和老身合作呢?”
雪竹道:“小婢不才,也知晓宝书的妙用。”
田夫人怔一怔,道:“你知道?”
雪竹道:“不错,所以夫人之能,并不可恃。”
田夫人略一沉吟,笑道:“可否讲给老身听听呢……”神情突转严肃,缓缓接道:“如果你真的知晓这宝书妙用,老身就不再在此地停留。”
雪竹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我一定不知道了。”
田夫人道:“老实说,知道利用宝书之人,世间的确是不多,除了老身之外,当世中,不过还有两三人而已。”
孙乐略一沉吟,道:“在下并无独霸这宝书的用心,何况你们母女又是保存宝书的人,如果自此失去,自是于心不甘了。”
田夫人道:“孙相公能明白如此,老身十分敬佩。”
孙乐道:“你们母女如若愿意和我同行,必得答允在下两件事。”
田夫人道:“什么事?”
孙乐道:“第一,不准妄**邪之心,谋夺独吞宝书。”
田夫人点点,道:“这是自然应该的。”
孙乐缓缓说道:“第二,咱们既在一起,就要坦诚相处。不得有一点私心。”
田夫人道:“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