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朝算是历朝历代相当穷的,但不代表王孙贵胄、富商巨贾、贪官污吏们穷,何况南方还是鱼米盐之乡,江南自古富甲天下,刮地三尺、敲诈勒索、巧取豪夺等等一系列敲骨吸髓的行动后,还是能搜出个十亿八亿的金银财宝的。
“千宿,你能不能顾及或考虑我们姐妹的感受,能不能看一看外面黎民苍生正遭受的苦难、正面临着战火的荼毒。天下正渴望力挽狂澜、驱除鞑虏、恢复太平的英雄出现,他们等不了了!快发号施令啊!如果你在这么冷血无情,大不了我们姐妹俩亲自出手,把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赶尽杀绝!只要你不阻止我们便好!求求你了!”
“对!你不能再对天下正在发生的浩劫置若罔闻了!更不能再这样贪图逸乐、醉生梦死下去了!而且整个民族伤亡不计其数,已经不起折腾、经不起消磨了!时不我待!倘若让局势继续恶化下去,必将导致宗庙社稷毁于一旦的倾覆危险!就算他日定鼎中原,也是国破家亡的烂摊子,得不偿失!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蓝小蝶和白云飞在内心醋海波翻的同时,一人一边挽着他的手摇啊摇,不免彼此搭台打眼色并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我说过等七天,还没到时限!所谓谋定而后动!两位爱妻何以为我这几天只在贪图享乐?何以为我醉生梦死?哼哼!倘若夷狄的精锐大军不大摇大摆地聚集在京畿一隅,又怎么能全都包饺子呢?为夫胜券在握,敌方早已入我彀中,三日前我就命装甲尖兵团从侧翼包抄,偃旗息鼓,逐层收缩战线,悄然布好了口袋阵合围之,便只待所有豺狼土狗们统统钻入其内,毕其功于一役!”赛千宿放浪形骸,老神在在道:“如此,你们以后不要再闯进来干涉为夫行采补修真之事了!”
“千宿真是智珠在握,胸有丘壑!”
“你就不能忍一忍、克制克制嘛~过几日我们养足了元阴,陪你尽兴便是!你想怎么玩......都行......”
“嗯,一定会喂饱你这个色胚!贪吃鬼!”
“我们不想再有其她女人来分享千宿,两三个也就罢了,何况又还是那么多......”
二女对视一眼,齐感幽怨,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娇嗔道。
“忍......克制......如你所愿,那么本性与自我将何处安放?分而散之?如同云烟!不,不能!你们敢质疑我的道!我赛千宿的道,不容置疑!阴阳不调和,还谈什么修炼!为夫这是遵循天地大道、乾坤之法!混沌生于鸿蒙,鸿蒙产于阴阳,双修才是至上之正轨!何况,本尊又不是和尚!更非柳下惠——”赛千宿蓦地联想到了一个令自己没来由十分害怕的结局,一条万劫不复的可怕道路,乃至完全错误的人生理念,遂陡然变色,阴晴不定,莫名的异常恼怒,甚至产生杀了这两个女人的念头,大为光火道:“我没有错!非常正确!对!不做(和谐)爱,那做人干嘛?人本身就是爱的结晶,做出来的结果。无欲便不该为人,甚或下辈子连动物都不应该考虑,因为大多数动物也是有发情期的,更需要繁衍的。有一颗流血的心,却想无情?当真是可笑至极。人非草木,孰能无欲?草木都还要随春风播种以开枝散叶,而且既然同样是**,那多一点跟少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
“淫生,则达性,达性,则生变。乾坤淫(和谐)乱,则生变数。变数是生机,亦是毁灭。淫诞生了万物,生灵构建了思想,故万事万物始于淫,淫乃一切之根本。无淫,无我,无生,继而无所介质。大到浩瀚宇宙,小到米粒微虫,因淫而生,概莫如是!这是我悟出的道!哪怕是自诩四大皆空的释迦牟尼佛,也都是爹娘交(和谐)配而生的!没有“淫”,哪来的人类,哪来生物!无它,世间的一切将不复存在!”赛千宿双手猛然掐住了蓝小蝶和白云飞的鹅颈,状若疯魔,凶相毕露,狠狠瞪着她俩道:“你们既然是我赛千宿的女人,那就应该理解我的道,不能陪我走下去,那便不要爱我,至少不对我的道,横加干预!马上滚出去!”冷漠无情的厉声喝罢,随即在她俩眼眶殷红且怔忪、惊愕更彷徨欲死的擎泪目光中,他毫不怜香惜玉,像是丢弃负担般,甩手把她俩一起扔出了洞外,而后立即如一缕袅袅青烟,瞬息消失在原地......
从今以后,赛千宿再也没有主动找蓝、白二女亲热或发生房事,倒是她俩越来越主动的放浪献媚,且变得格外撩人,愈发欲罢不能,虽然这道只因一句话而产生的隔膜,在离别之前相处的一段时间还缓解了些许,但终究不再如以前那般亲密无间、那般如胶似漆。
不过太腻歪了反而不好,距离产生美。
由此可见,赛千宿俨然魔障了,是一个典型的纠结狂加完美主义者,于他而言,不成仙,则入魔,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蓝小蝶和白云飞失魂落魄的面面相觑着,瑟缩、抽咽着依靠在冰冷的岩石上嘤嘤啜泣,只觉锥心刻骨、肝肠寸断般的迷惘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