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花园一看果然有好些奇树怪石,全是以前没见过的品种,想来也是,舒伯伯跟自己爹爹相比,更像是一个儒将,更喜欢这些花草石林一些,不像自己家收藏了许多兵器。现在看看舒伯伯家的布景,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回过头刚想问老管家这些有什么,却发现后面已经身无一人,不仅老管家不见踪影,连自己带的小厮也一并不知所踪。
正踌躇间,忽而听到不远处传来琴音,容与抬脚朝琴音传来处走去,穿过一片小小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映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湖,湖边怪石林立,偶有几棵垂柳,枝条被风一吹略过清澈透明的湖水,底下游曳的鱼儿却并没有被惊扰,依然悠闲的游着。湖心卧着一片片荷叶,簇拥着一个小石亭,而琴声便是从石亭上传过来的。容与顺着石廊走过去,便看到一个少女在那抚琴,周围带着荷香的风拂过来,轻轻吹起少女的发丝,露出少女轻翘的唇角,美的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一曲终了舒窈好似才看到容与道:“你个登徒子,你怎在这里”,只是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容与瞅了瞅这个眼睛都在放着光芒的姑娘,撇了撇嘴,这姑娘能不能把笑脸收收,哪有人看到登徒子是一脸雀跃的表情。懒懒的道:“我为何在这里你应该比我清楚”
舒窈弯了弯眼睛,笑嘻嘻的道:“我当然知道,你这是觊觎我的美色,才一路偷摸过来找我”
容与看着周边的湖景不说话,舒窈又自顾自的说:“不过也是我长的这般好看你想多看看也是应当的,就像你长得那么好看,我也是老想多看看,其实……”
容与听得脑袋疼,这小姑娘怎么讲着讲着就这样了,便开口打断道:“刚刚你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有种别样的意境,似乎没有听过”
舒窈果然被这个吸引力注意力,得意的说“这首曲你当然没听过了,是我自己谱出来的,一谱好就在这里弹给你听了……”
容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舒窈“等会,一谱好便弹给我听?那不是说你早知道我要到这?那你还污蔑我登徒子”
舒窈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尴尬,笑着说:“没错啊,我就是故意让你过来的啊”顿了顿又目光灼灼的看着容与说:“你听错了啊,我明明说的是我是登徒子,容与~”
拖长的尾音让容与一瞬间有些脸热,偏过头看着满湖的清荷,不再看舒窈的眼睛。
舒窈却罕见的没有继续说,反而拉着容与说要带他去看一种从没见过的树,容与跟着舒窈穿过花田和果园,来到最深处,却见得有一棵高大的树,树干挺拔无比,树皮碧绿平滑,而树叶呈心性,手掌状却裂了三裂,大部分呈绿色,有少部分开始泛黄。
容与仔细的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看错,有些无奈,这明明便是常见的梧桐树,难道说西州并没有梧桐生长?
瞅了一眼献宝般的小姑娘,容与开口道:“这是梧桐树,上都附近最是常见,传说梧为雄,桐为雌。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
舒窈却并没有多少的失落惊讶,眉眼弯弯的说:“容与,你说我们要在这梧桐树下许愿会不会跟他们一样同生同死”
树影摇曳,阳光透过疏漏的梧桐叶斑驳的映在舒窈身上,容与有一瞬间的愣神,突然也有些反应过来,这梧桐如此常见,小姑娘怎么可能还当宝一样,这是自己又被骗了?
舒窈却又靠近容与几步,低声道:“刚刚那首曲子我把它取名叫雨落谣,容与注定要落在窈窈手里”
容与脸瞬间变红,支吾着训斥舒窈胡说八道,抬腿就要往原路回去,只是雨落谣三个字一直在脑中回响。
舒窈在树下并没有追过去,梧桐树影下,舒窈轻轻的笑着,容与,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