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辛苦你啦,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家?”
南念微揉了揉有点僵硬的脸,冲着邹腾笑眯眯道了声谢,打开盒子掰下一只鸡大腿递给邹腾:“你也吃啊,这么大一只哪吃得完。”
邹腾手一抖,想到那天她冷冰冰的说“刚验完尸没有洗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你手……”
“我洗手了的,咱大可不必。”
南念微哭笑不得,帮他拍了拍背,摸出一颗柠檬味棒棒糖塞到他嘴里:“你缓缓吧,我交材料去,谢谢你的鸡。”
她啃着鸡腿抱着文件走进季寒尧办公室,男人正握着钢笔写着什么,看她进来,不经意将本子遮了遮:“验尸结果出来了?”
南念微瞟一眼本子,隐约看见几个人名。
她没在意,神色凝重的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去:“出来了,死者尸块中夹杂了部分衣服纤维,可以判断是死者本人的,上面检测到酒精残留。
“另外,在尸体胸口发现了一处致命刀伤,结合之前报告,死者应该是在被重击后昏迷,而后被刀具贯穿左胸大出血死亡,凶器是一柄18cm左右的尖刀……结合单建国有家暴倾向,我认为很有可能是酒后激情杀人。”
“另外,伤口有一点令人觉得疑惑,刀痕是从斜下方刺进去的。”
季寒尧的脸色逐渐有些沉,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我去单建国家调查一下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凶器。”
“我也去。”
南念微追上来,想到单小轩,手指有些发冷。那个孩子很可能知道些什么,单建国会不会……季寒尧没说什么,下楼直接发动了车子。
两人刚将车子停在楼下要上楼,南念微忽然脚步一顿,看向不远处的花圃:“单小轩。”
季寒尧顺着她目光看去,就看见单小轩低头坐在花圃边。
“我上楼看看,你去找他吧。”
南念微点点头,朝着男孩方向走去。
季寒尧按下电梯,再一次敲响单建国房门。
出人意料的是,单建国这一次的表现分外平静:“季警官,您来了。”
季寒尧本能按了按腰间的枪,不露声色道:“嗯,我来问—些情况。”他挡住门,一步步走进客厅。
单建国的眼圈有些微红:“您问吧。”季寒尧关上房门,目光扫向厨房,就看见菜板上放着—柄尖刀。
18cm,尖端锋利,完全符合南念微的描述。
他单刀直入道:“你妻子那天并不是离家出走,她也没有可能跟别的男人私奔,造成你们夫妻不和的原因,是你长久以来的家暴倾向,是吗?”
似乎早料到季寒尧会这么问,单建国苦笑一声,眼圈更红。
“对,那天是我喝醉了酒,看见她又在对着手机搔首弄姿,才打了她一顿。”
他泪流着蹲到地上,用手捂住了脸:“她说要跟我离婚,还要带走儿子,说我对他们娘俩不好……呵,老子有死精症的!她生下来的野种能是我的吗!我呸!”
“老子帮她养野男人的孩子,还要当缩头乌龟!打她怎么了,她还敢还手!我不小心把她捅死了,把那个野种锁在屋子里,跟他说要是敢说出去,老子连他—块杀!”
季寒尧的手按在枪套上:“双手抱头,不要乱动,现在跟我回警局接受审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