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登山,我只是去帮忙。”
木清挪动身体,背对着佩妮说。
佩妮不再说话,默默合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木清倾听着她的呼吸,直到感到疲倦,才完全睡着。
梦境再次袭来。木清仿佛进入了一个狭小憋闷的空间,消耗完氧气,接踵而来的便是无止境的窒息感。
他奋力挣扎,终于逃了出去。可转眼间,他又出现在曾经每日训练的公路上。
道路上空无一人,周围弥漫着黑暗。
他不由自主地奔跑起来,眼前浮现过去四年里那些痛苦挣扎的影像;罹难者父母的哭泣,无数人的指责,母亲的眼神,还有遥远的父亲,所有的一切把他的双眼染成血红。
他看到离开家的自己发出疯狂的叫喊。
为什么在梦中也这般痛苦?木清再也无法忍受这份煎熬,只好更加奋力的奔跑,把这一切甩在身后,即使无法呼吸,也要逃向远方。
他睁开眼,看到空荡荡的床侧,然后感觉到枕头是湿润的。
佩妮醒得很早,洗漱完便开始打扫酒吧的卫生,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