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王爷。”
尹承天躬身行礼,与往日不同,他比上次见面显得更憔悴了些,起身后左右看了眼姚广孝和徐辉祖两人,其意不言而喻。
“无妨!”
朱高爔摆手让老张退下,对着尹承天道:“左边穿僧衣的是本王的师傅-姚广孝,右边穿盔甲的是本王的舅舅-徐辉祖,他们都不是外人,有话尽管说。”
尹承天心神震撼,姚广孝和徐辉祖之名,再清楚不过了。
一个是当今皇上的第一谋士,一个是当今皇后的兄长,虽不敢说权势滔天,但是不可忽视的势力,不曾想短短一个多月而已,竟笼络了这两位帮手,而在心里更加坚定要朱高爔胜任通惠河的总瓢把子。
如是想着,尹承天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递过去道:“听闻修筑皇城的物资失窃,被人利用船帮运走,草民私下做主打听了一番,传闻它全运往了福州。”
福州?
朱高爔暗暗琢磨着这两个字,突然脑海中灵光乍现,想起一段记忆,似是与失踪的建文有关,记得前世有轶事典故言明,建文帝看似纵身火海,实则逃离了应天,经过无数次颠沛流离、追杀后,隐姓埋名出家当了和尚。
据记载,其寺庙就在福州一带,貌似还与红崖天书有关,莫非有人想在那边修建皇宫?
想及此,朱高爔留了心,近一个月丢失的物资,尽管不能搭建皇城,最起码建个宫殿不成问题,若真是那样,此人用意当诛。
“很好…很好啊!”
朱高爔收好书信,问道:“是否还有其它事呢?”
言下之意,总瓢把子的事有眉目了吗?
尹承天也明白朱高爔潜在之意,又掏出一块令牌,双手奉上道:“老总瓢把子有言,请王爷闲暇时亲自去一趟漕运通惠河,至于什么投名状就免了。”
“这…这不会坏了规矩吧?”
朱高爔十分震惊,因为越是注重传承的,就越重视规矩,要是师出无名,日后麾下肯定有人不服气,比起解决麻烦,他怕内讧死人不值得。
“王爷多虑了。”
尹承天笑道:“您的所作所为,帮中兄弟甚是服气,只可惜身份有别苦无不能一见。”
这话倒不假,自朱高爔铺公路、修皇城、击败鞑靼…这些事传回漕帮后,纷纷感慨不已,只恨早生了十年,又再一听说要来接任总瓢把子的职位,欢呼声盖过一片。
无他,有钱有能力又善待麾下,这样的领导想不喜欢都难。
基于此,朱高爔众望所归,经由商量后这才登门说明缘由。
朱高爔连道三声好,喜悦之色溢于表,他对着尹承天道:“劳烦转告总瓢把子,本王不日前往。”
“草民恭迎王爷。”
紧接着又聊了些漕帮近来所发生的的事,尹承天不再叨扰,起身告辞。